!」
此時,肅文卻無心再去猜測詹士謝圖的用意,他雖然面上平靜,但春日的夜晚,全身已是濕透,手上也是汗津津的。
從小到大橫行於內城,只有他弄人家,人家弄不了他,可是,這次的對手不一樣了,對手太過強大,強大到弄死他、弄死他一家跟踩死一隻螞蟻似的。
熬淘,真他媽熬淘!
「我出去,去見官,這一切都是我乾的,與我的兄弟們、家人無關!」罈子一下飛了出去,在地上變得粉碎。
「你出去?成,那先得扒了這身官皮,八十大棍是挨定了,那幫打棍子的衙役,哪個沒有絕招,外皮好好的,傷筋動骨那是常有的事,就是你能熬過八十大棍,饒着北京城滿世界示眾,你受得了?要是我,也得學那柳如煙一頭撞死!」
詹士謝圖面露不屑,「人家後面的招數多着呢,你上面沒人,手裏沒權,光有銀子頂個屁用!一個書吏就能整死你,再退一步,不用官差出面,單那天理教你就應付不了,追殺起來,你能跑得出北京城!」
「呵呵,嚇唬,嚇唬了我一頓,你想幹什麼,你能救我?」肅文看看詹士謝圖。
「我不能,但有一人能!」詹士謝圖也站起身來,鄭重說道。
「皇上!」
「對,你小子不糊塗。」
「怎麼救?」
「加入粘竿處!」
「粘竿處在哪?」肅文問道。
「這,就是粘竿處!」詹士謝圖莊重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