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都讓你敗完了，幸好你不姓白。」
尹千陽沒吭聲，默默回了臥室，誰知尹千結正在他臥室里塗指甲油，弄得滿屋子味道，看他回來問：「剛才喊什麼呢？」
他回答：「小山說送我禮物，我讓他別送。」
尹千結樂道：「太好了，正好我什麼都沒準備。」
&能一樣麼。」尹千陽撫摸着自己的石膏，「他都在聶穎宇家寄人籬下呢，哪有閒錢買禮物，今天他還要買只小土狗給我，我沒讓。」
尹千陽說完一激靈：「我知道了，他肯定要送我只小土狗！」
夜風仍然悶熱，聶維山騎着電動車到了古玩一條街，這個點兒都關門了，他在「耳記」門口停下，然後開了卷閘門進去。
裏面聽見動靜的老頭打開了燈，說：「嚇得我差點兒歸西，以為鬧賊了。」
&麼多古玩店不偷，偷您的手串子啊。」聶維山穿過門廳去了後院兒，然後擰開院兒里的燈問，「爺爺，有木料麼，最普通的就行。」
聶老說：「你做什麼？開機器的話我可沒法睡覺。」
&開機器，先挑木頭。」聶維山沒多說，徑直去了庫房。聶老又跟來，叨叨着說：「你還有個鏈子沒做完，我看是你工夫最地道的一件，做完擱店裏賣了吧。」
&件料不行，賣不了幾個錢。」聶維山找了兩大塊兒木頭板子，還拿了尺鋸，「您趕緊睡吧，我折騰會兒也就睡了，明早給您買豆沫炸糕。」
深夜，聶維山蹲在地上給木料量尺寸，量完畫線再鋸掉多餘的，然後抱着要用的進了機器房，叮鈴咣當折騰到四點多，最後趴工作枱上睡着了。
不到七點古玩街上的鋪子陸續開了門，有的手裏盤着核桃喝醒神茶，有的拎着鳥籠子吱哇開嗓，聶老在門口藤椅上坐着吃炸糕，吃完渾身舒坦。
睡了不到倆鐘頭的聶維山在店裏看櫃枱，順便給沒做完的鏈子趕趕工，到了十一點多，他沖了個澡準備去吃長壽麵。
尹向東和白美仙都上班去了，長壽麵還得尹千結來做，尹千陽小桌旁坐着切黃瓜絲，時不時望一眼門口。
&你說小土狗起個什麼名兒啊？」
&個土狗八個大黃，兩個小黑，你看着辦。」尹千結切了肉丁打雞蛋，「本來就不學習，有了狗更不學了，得天天和狗玩兒。」
尹千陽把剩下一截黃瓜咬進嘴裏：「我今天生日，不許說我。」
等到十一點四十，聶維山還沒到，尹千陽坐不住了，拿上十塊錢往外面蹦，說：「我去胡同口買份兒涼皮，豐盛點兒。」
剛蹦了兩步就聽見電動車的喇叭聲，他立在原地瞅着門，等聶維山鎖好車子進來，誰知聶維山空手出現在門檻外，還衝他笑。
尹千陽沒好意思問小土狗在哪兒，只說：「快進來啊，飯做好了。」
聶維山說：「陽兒，我給你準備了個禮物。」
&都跟你說別送了，我又不是小孩兒。」尹千陽不知道臊什麼，連石膏里的腳丫子都有點兒憋得慌，「你要給我什麼禮物啊。」
聶維山手往旁邊一伸，貌似禮物靠在院門上。尹千陽摒着呼吸目不轉睛，然後他看見對方拿出了一副拐。
一副拐。
誰他媽生日送拐啊！
&不是行動不便麼，我給你做了一副。」聶維山還覺得自己挺酷，畢竟一晚上純手工做的，料都是自己挑的，就差再刻上尹千陽的名兒了。
尹千結笑得忘了撈麵，全爛鍋里了，說：「這禮物太好了，開學就拄着它去，使得好比正常人走路還快。」
仨人加一副拐慶祝生日，尹千陽捧着碗悶頭吃，還想掉倆眼淚，他的大黃，他的小黑，世間心酸千百種，暗戀算個屁，遇人不淑才最為致命。
尹千結訓他：「我忙活着給你做長壽麵，小山給你做禮物，你耷拉着臉給誰看呢？」
&感動……」他吃完放下碗，「誰能想到十七歲生日的前一天受了傷，誰又能想到十七歲生日吃爛麵條，還收穫一副拐。」
聶維山憋着沒笑：「你昨天跟籃球隊打球，明天就可能跟田徑隊跨欄兒，送拐實用，以後估計還用得上。」
吃完飯都有點兒困，各自回屋開空調休息，尹千陽站在臥室中央，然
2.生日禮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