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氣一大,吹倒了林姑娘,口氣一暖,就吹化了薛姑娘!」薛蟠笑道,「如此那裏還敢大氣出呢?」
這話一說完,滿堂的人都撐不住笑了起來,薛姨媽笑的尤其開心,眼角都忍不住笑出了眼淚,薛寶釵和黛玉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黛玉推了薛蟠肩膀一把,「這那裏是底下小廝的話兒,必然是你編排的!」
薛寶釵也是不依,「哥哥老是這樣,外頭學了一些不三不四的話兒,到家裏頭來戲弄我們,實在是該打!」
香菱起初還不懂薛蟠的笑話笑點在何處,這樣低頭想了想,才想到了這笑點,連忙拍手道,「有趣有趣,一來說林姑娘弱不禁風,二來又說寶姑娘冰雪晶瑩,還帶着把寶姑娘的姓兒也給帶進去了,若不是大爺編排的,那地下的這些小廝們,也實在是風雅之輩了,等閒人,那裏說得出這樣俏皮的話兒來!」
薛林二人也是點頭,「就是這個道理了。」
薛蟠笑道,「可不是我瞎編排的,這的的確確就是底下的小廝們說的,你們雖然只是偶爾出門,但這風華絕代,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雖然對着主子們有着敬畏之心,可到底也不是不能說笑話調侃兩句的,這話可絕不是我編排的。」
薛姨媽嘆道,「素來只有取錯的名兒,卻沒有取錯的外號,這話雖然俏皮了些,可也不是說沒有道理的,林丫頭身子弱,寶丫頭呢,身子也一般,又不喜歡笑,故此大傢伙說一個風吹倒了,說一個吹化了,可見啊,你們兩個,還是要身子更強健些,才能不被笑話咯。」
香菱有些不解,「太太,林姑娘和寶姑娘為什麼要聽着別人的話呢?」
「這你就不懂了,」薛蟠笑道,「我說的笑話,和太太說的這話兒,都是要勸兩位妹妹,努力加餐飯才是好的,積極些鍛煉身子也是好的,不然的話,若是真的風吹就倒,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兒。」
這裏說說笑笑,筍片蹄筋火湯大傢伙喝的也就是差不多了,於是又端了漱口的茶來,眾人洗漱畢,薛蟠正欲準備又坐下來盤腿歪在炕上,卻被寶釵喊住了,「哥哥萬萬沒有這樣的理兒,自己個叫我和林丫頭多鍛煉多鍛煉,自己個想着又要坐下來打盹了?」
「素來這人啊,」薛蟠得意洋洋的坐了下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從未都是嚴於對人,寬於對自己個,你們自己個去鍛煉就好,怎麼反而要我去呢。」
黛玉也笑道,「寶姐姐說的極是,怎麼蟠哥哥自己個不以身作則呢?可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香菱也上前要拉薛蟠,「大爺吃飽了可不能就這樣坐着,咱們不如出去遛彎去?」香菱的眼睛調皮的眨了眨,「外頭雖然冷了些,可日頭好的很,到處轉一轉,也是陪着姑娘們遛彎消食呢。」
薛蟠被香菱推攘着,「你這丫頭,」薛蟠笑罵道,無奈何的從炕上起身,伸了伸懶腰,「我在外頭辛苦了小半年,想着回家要多睡會的,只是又被你拉住了,行,咱們就出去走走,到處轉一轉。」
薛姨媽素來都是要歇中覺的,故此薛蟠林薛香菱四人,辭了薛姨媽,帶着幾個丫頭出了薛姨媽房,薛姨媽隔着窗戶猶自說道,「家裏頭走走倒也無妨,可不許出門,後頭在建園子,人來人往的,蟠哥兒野慣了到處跑都無妨,你們可是大家閨秀,不好隨便拋頭露面的。」
薛林在門外應下了,攜手一起下了台階,既然是不能出門去,那也就只能是到處轉一轉,「老太太也是要歇中覺的,那邊可就不能去了。」
薛蟠笑道,「咱們吃飽了飯,自然是不去拜見長輩的,鳳哥兒忙,這會子咱們去,就是添亂,何不去瞧了大嫂子,再去看看二妹妹三妹妹四妹妹就是了。」
黛玉嘆道,「也就是這些地方去去了,橫豎不能出門。」
「眼下是出不去了,」薛蟠見到黛玉有些意氣消沉,的確這四處走動走動,也是疏散心情的一個好方法,眼界一開闊,原本鬱結的心胸頓時就放開一些了,於是笑道,「家裏頭要迎接賢德妃回來省親,必然是沒空出去了,總是要等過了元宵節,春暖花開的時候,我就先在這裏說好了,等都空了的時候,帶着你們出去玩。」
香菱先蹦蹦跳跳出來,「大爺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薛蟠笑道,不過他朝着薛林二人指
八十九出門遛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