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儘量又營養豐富又不能是太過於油膩,蛋白質和脂肪攝入太多,使得元妃母體過肥,嬰兒胎體過大,到時候真的難產就不妙了,這個年代,女人產子原本就是極為兇險之事,不亞於去鬼門關上走一趟,故此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能夠大意。
既然是這胎像很好,倒是應該多想着走動走動一來消食二來也可以稍微鍛煉身體,於是薛蟠拜見元妃,請元妃每日早晚膳後都要在左近平整的地方散步鍛煉身子,元妃搖頭,「這些日子神思不穩,又兼之吃不下飯,腿軟的很,只怕是走不動。」
薛蟠笑道,「無妨,這乃是惡性循環,若是因為懶得動彈故此就不走動,只怕是接下去還要更是腿軟了,如今娘娘身子越發的沉重了,若是再不走動,一來對着肚子裏頭龍胎無益,二來娘娘日後生產只怕也會有妨礙,故此,還是儘量走動走動才好。」
元妃點頭應下,「如此倒也罷了,」聽到對着生產有妨礙,元妃也只好是多走動走動,就算是腿再酸軟也是顧不得了,「不過我前些日子聽着寶玉說過,你們預備着起詩社?」元妃笑道,「這樣熱鬧的事兒,也不告訴我呢?」
這事兒還真的給忙忘了,薛蟠一拍腦門,恍然大悟,「絕沒有這樣的道理,前頭想着讓娘娘先住下來妥當了,這才再請娘娘,如今既然是夏日到了,倒是也該要趁着夏日風光極好,來辦一場才是,娘娘也可以去看看詩,到處走動走動,倒是不錯。」
元妃笑道,「如此甚好,我雖然拙才,但薛林妹妹等都是大才,我不便獻醜,但可以評詩。聽說表弟你也是頗為精通詩詞之道,到時候倒是還要聽你的大作呢。」
薛蟠心想這大作自己個還是不必做了,到時候萬一想不起來,要抄襲都抄不到這可就是不好玩了,這夏日裏頭也沒什麼花草可以賞玩,荷花毫無新意,石榴花原本不錯,六月份的時候石榴花是又開花,又結果,一樹枝上,花萼果相輝,奈何如今薛蟠是極為迷信之人,元妃的預兆都在石榴花上,又經常夢見石榴花漫天席地的,故此特意不必賞石榴花,但這尋常花草也沒什麼可賞的,倒是晴雯想了一個新鮮的主意,這一日薛蟠在清涼台思慮此事,瞧着怎麼樣把這詩社再辦起來,又要辦的好,辦的出奇,晴雯端了用冰湃過的瓜果來給薛蟠,見到薛蟠愁眉不展,於是忙問何事,薛蟠說了這個,晴雯笑道,「這有什麼難的,雖然這些日子也沒有什麼花草可瞧,但大爺後頭庫房不是放了好些寶貝嗎?大爺說那些字兒畫兒的都是寶貝,不如拿出好的來,讓大傢伙一起來瞧一瞧,又熱鬧也雅致,咱們這清涼台也是涼快的很,若是請了娘娘來,也是舒服的很。」
真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這話說的再妥帖不過了,薛蟠大喜,忙摟住了晴雯,在她的臉頰上猛地親了一口,「你可真是我房裏頭的女諸葛了!」晴雯大羞,又用小拳頭錘薛蟠胸口不依,兩個人玩笑了一陣子,許久沒有出場的王嬤嬤倒是來了,她見到這場面委實是有些香艷,再不制止就容易擦槍走火,於是咳嗽一聲,「大爺倒是閒得很呢。」
薛蟠不動聲色,晴雯卻忙站起來理了理裙子,她對着王嬤嬤不冷不熱,只是福了福也就出門去了,王嬤嬤嘖嘖,「真是仗着有了大爺的寵愛,把我都不放在眼裏了。」
薛蟠咳嗽一聲,「好了,」薛蟠威嚴的說道,「嬤嬤,她不過是小女孩,性子要強些也是有的,還值當你這麼一說?這些日子都沒見你,倒是去那裏了?」
「無非是在園子裏頭到處逛逛罷了,」王嬤嬤笑眯眯的說道,「大爺不是很忙麼,故此也不來打擾,只是有些事兒,來和大爺說一說。」她見到薛蟠不以為然,又覺得自己應該想來騙點錢的樣子,於是拋出了一個很刺激的消息,「大爺可知道,大太太可是和老太太說過,要和大爺你說親?」
薛蟠這下可真的是臉色大變了,「什麼?大太太?」他刷的站了起來,很是吃驚,「大太太要說親,給我?和誰?」
「大爺你猜猜看,和誰說呢?」王嬤嬤笑道,「大爺很聰明,應該是知道的。」
「那還能是誰,」薛蟠搖搖頭,「自然是二姑娘了。」
許是因為邢岫煙的事兒,邢夫人自覺好像和薛家搭上了關係,故此在邢岫煙敲定和薛蝌的事兒之後也和賈赦商議過,要不要說一些
一百五十六、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