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陸雨馨這個時候突然問玲玲,就是在試探她是不是繼續裝傻賣萌,而我卻擔心玲玲真的沒明白,因為連我都沒搞明白,玲玲又怎麼會知道?
玲玲被陸雨馨問的面紅耳赤,轉而對我說道:「姐夫......國棟,姐姐的意思還不明白嗎?紅霞剛才說過,龔拐子現在的老婆是做小姐出身的,你只要隨意點撥一下,他就明白自己的老婆與橘子有染。..」
玲玲這麼一說,我才反應過來。的確,雖然紅霞沒有真憑實據,證明龔哥的老婆與橘子有名堂,但她既然能夠感覺到,恐怕就足以證明不是空穴來風。
假如知道自己掌握財政大權的老婆,與自己最得力的手下有染,這種打擊對於龔哥來說絕對是致命的。
而且我想,紅霞能夠感覺到的事情,恐怕其他人也能感覺到,如果我直截了當的說,龔哥也許還會懷疑到我是挑撥離間,假如按照陸雨馨的那個意思只要表達清楚,恐怕足以讓龔哥如坐針氈,寢食難安。
他妻子與橘子是否有那種事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他開始警覺了,兩人之間的矛盾,就一定會爆發出來。
一方面我挑唆橘子對龔哥取而代之,另一方面我又提醒龔哥小心後院起火,如此雙管齊下,別說是兩個互相利用的混混,恐怕就算是當年桃園三結義的劉、關、張,也會因此心存芥蒂,互相猜忌。
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攻破的,不說他們聽完我的話後當場翻臉,只要他們開始互相提防,恐怕就沒有精力再來暗算我,而我完全可以從他們的內耗中,坐收漁翁之利。
「高!」我朝陸雨馨挑起大拇指:「早就說了我老婆厲害,有老婆如此,還有什麼人和事,是我不能對付的?」
說完,我立即掏出手機,準備給橘子打電話,沒想到卻被陸雨馨攔下,只聽她又問道:「你就打算分裂他們兩個就完了?」
我不解的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假如他們真的分裂了,他們現在所掌握的勢力怎麼辦?還有他們手裏的那些正當和不正當的生意,如果你沒有全面的打算的話,恐怕這個龔拐子走了,不久之後又會冒出另外一個龔拐子,你明顯就是在治標不治本。」
「那你的意思呢?」
「我把飯給你煮熟了,裝好了,放到你面前了,你還打算讓我餵呀?」陸雨馨白了我一眼:「去,你是水晶宮的老闆,玲玲是副總,你們自己去商量對策,別什麼事都指望我,回頭孩子有什麼問題,又責備我沒有帶好,我哪有那麼多精力?」
暈死,她這明顯是在抬槓,就是怨我從京城回來時,不該責備她沒帶好小孩。
不過她恐怕還有另外一個用意,就是覺得玲玲本來就是在社會上混的,現在我面臨着要對付社會上的那些混混,陸雨馨不想讓她繼續在自己面前裝傻賣萌,希望她為我多出一份力。
一句話,她可不想白養玲玲,更不希望玲玲在她的身邊百事不問,一心一意地做小。
我估計陸雨馨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人都是這樣,不做事永遠不會犯錯,只要做事就難免有錯,陸雨馨肯定希望從玲玲的身上不斷找出錯誤,然後利用種種藉口和理由,把她從我們的身邊趕走。
就像陸雨馨剛才所說的,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
當然,我更希望這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陸雨馨沒有這種想法更好,但我卻不能不防,即便是為了妥善安置好玲玲,我也必須與村上一郎和錢瑛合作。
陸雨馨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只好順手推舟:「行,我的老婆大人,這段時間你就一心一意地帶孩子,回頭我再向玲玲請教一下,看看應該怎麼才能更好的,完全徹底的剷除龔拐子這個惡瘤。」
陸雨馨又提醒了一句:「你可別跟我一根筋到底,一定要搞清楚一件事情,橘子是你對付龔拐子的工具,他絕對不是你的朋友,一旦他真的坐穩了龔拐子的位置,恐怕比他還更加變本加厲!」
「我明白,我所要做的事,首先是分裂他們,然後再利用橘子去對付龔拐子,最好的結果是他們兩敗俱傷,否則,在對付完龔拐子之後,,我也將全力以赴地把橘子扳倒。」
陸雨馨面無表情地說道:「有可能的話,最好把他手下的那股勢力據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