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欣幾乎把她整個青春期的故事,都講給我聽了,除了感到悲劇和悲慘外,我怎麼也無法把她和那些被騙的學姐們聯繫到一塊。
說實話,如果阿龍說陸雨馨參與過,我都信,說冷欣參與過,打死誰我特麼都難以置信。
阿龍說道:「當然,我們盯上她是有兩個原因的,一是當年她丈夫就是與你們校長一起狼狽為奸,因為她丈夫是招生辦的幹部,對於那些既落榜而又想讀書的學生,及其他們的家長更具欺騙性,就在我們破網行動觸及到她丈夫的時候,她居然寫了封匿名信檢舉自己的丈夫,我們不得不把她丈夫抓起來,後來,在她一次探監之後,她丈夫居然越獄自殺了。」
暈,這些事我都知道,但從冷欣嘴裏出來的卻是另外一個版本,這個時候我卻不能為她向阿龍申辯,那樣的話就徹底暴露了我與冷欣的關係。
我現在已經是一名特警戰士了,我怕亂七八糟的男女關係會影響自己的前途。
「從表面上看,冷欣是個普通的老師,一個賢妻良母,看到丈夫利用職權貪得無厭,為了自己和孩子的前途,她大義滅親是站得住腳的,我們最後也是讓警方和檢查機構這麼認定的,但與此同時,我們發現她與你們的校長,不僅有愛昧關係,甚至發現她是你們校長與譚叔之間的聯絡人,從某種意義上說,你們校長還是被她給拖下水的。」
臥槽,國安要是這麼認定的話,估計真實的情況就不是我所想像的那樣,也不是冷欣跟我說的那樣了,因為從劉冰兒那裏,我已經領教過了國安的滴水不漏,他們的對冷欣的判斷絕對是有憑有據,而非空穴來風的。
「我們鎖定的第四個目標就是你的表哥,當然,也有可能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陳志強!」說完,他用手指一滑,陳志強的照片出現在了屏幕上。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阿龍說我更接近任務的目標,因為破網行動專案組鎖定的四個目標中,有三個其實距離我更近,一個是我的校長,一個是我的班主任老師,還有一個是我的表哥或者同母異父的哥哥。
我忽然問道:「對了,你能確認我舅舅就是我的生父嗎?」
阿龍盯着我看了一會,搖頭道:「不能。因為那是我太小,但我知道,你舅舅當時經常來我們家,他當年是廠里的行政辦公室主任。記得那年我被送到鄉下去的時候,就聽廠里的大人們流言蜚語,說母親跟你舅舅有關係,好像已經懷上了孩子,為了躲着把孩子生出來,所以才把我送走。當時我太小,什麼都不知道。」
暈,看來除了確認他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外,從他這裏我得不到更多的關於我生父的消息。
「那你知道母親是怎麼死的嗎?」
阿龍的臉一下便陰沉了下去,過了好一會才偏過頭來對我說道:「廠里的老人都說,母親是難產而死,還說是連孩子,也就是你一塊死了。但機緣巧合的是,有一天我在鄉下,聽到一個大人說,他有個親戚在婦幼保健院做護士,給他說過這麼一個故事,說一個小孩知道自己的父親,跟外面的女人有人染,而且還生了一個孩子,結果那小孩跑到醫院把那女人給捂死了。」
我聽後心裏一沉,拳頭握得「咔咔」直響。
阿龍接着說道:「他還說那個小男孩準備掐死襁褓中的孩子時,才被他父親發現,後來公安介入調查,因為那孩子太小,也就免於刑事責任。當時我就認為,母親是被陳志強殺害的。」
我閉上雙眼,陳志強殺害母親和準備掐死我的情景,再次映入腦海,我猛地一轉身,用左拳擊向右邊的車窗玻璃,只聽「砰」地一聲悶響,車窗上的鋼化玻璃被我擊得粉碎。
「不過由於聽到這個故事時年紀太小,緊緊有這種感覺,也沒敢去問,等到我長的想追查這事時,那位老人又去世了,到市裏的婦幼保健院來問,都是當年的老人都退休了,有的調走了,現在根本就沒人知道那回事。」阿龍嘆了口氣,說道:「我簡單地認為,如果你沒死的話,一定還生活在你舅舅家裏,可我經過調查,發現你舅舅家從來沒有過你這樣年紀的小孩,所以我又覺得可以僅僅只是巧合,是我想多了。不過有一點我還是懷疑陳志強,因為小的時候我們在一個院子裏,他比我大,印象中他是個非常調皮的野孩子,當年在整個院子裏他就是孩子王,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