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毛她對我總是兇巴巴的?除了那天離開舅舅家時語氣好點,就特麼沒對我這麼客氣過。
我真的有點生氣了。
我一生氣,陸雨馨倒是沒什麼,那個中年男人差不多就要倒霉了。
那個中年男人說道:「管你們這片的趙所長,分局主管你們這種行業的陳副局長,以及分局治安大隊的洪大隊長都是我哥們,上次你們股東之一的馮副局長,不是請了市里幾個局的局長坐了坐,在聚賓樓我們不是還喝過酒嗎?」
陸雨馨愣了一會,忽然恍然大悟道:「哦,對了,大哥,大哥,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高主任的」
中年男人打斷她的話:「想起來就行了,今天我從省城來了個朋友,也是領導身邊的人,對咱們這的水晶宮是慕名已久,今天專程過來玩玩,怎麼一點面子都不給?」
我想他不讓陸雨馨說下去,只是不想讓站在外面的人知道,他就是一個司機而已。從他的話中,我聽出裏面還有一個人,說是從省城來的,也是領導身邊的人,我估計恐怕和他一眼,也是個司機什麼的。
陸雨馨趕緊陪笑道:「哪裏,哪裏,平時我們水晶宮就是八抬大轎都抬不來大哥賞臉,今天大哥來了,那就是我們水晶宮的面子。這樣吧,二位大哥請順便,今天一切開銷小妹買單!」
「啥意思呀?」那個中年人說道:「馨姐這是瞧不起人,怕我買不起單?」
「不不不,大哥,我不是」
「別跟我說些沒用的。」中年男人說道:「馨姐,給面子的話,就讓剛才那兩個小妹進來,我們單照買,錢照付。否則的話,你就別怪哥哥我不給面子了。」
「不是,」陸雨馨解釋道:「大哥是上面的人,應該知道現在風聲緊,我們這裏的小妹都辭了,剛才兩位確實只是專業技師,她們賺的是手藝錢」
這時另外一個一直沒說的話的人開了口,聽聲音貌似也是個中年男人,只聽他說道:「哎,我說方哥,這馨姐什麼的雍容華貴,氣度非凡,既然小妹們都散了,要不就讓她陪陪咱們哥兒們?」
這時我才知道那個什麼領導的狗屁司機姓方,而他朋友的話已經讓我怒不可遏了,雖然陸雨馨在辦公室已經再三叮囑過,但我還是忍不住。
我想,至少到目前為止,我可以為這個世上女兒去世的話,那也只有兩個女人,一個是我母親,一個就是陸雨馨。
那貨話音一落,我也不管陸雨馨怎麼回答,跟憤怒於跟着進去的阿龍怎麼沒有反應,立即邁開大步,撥開一直站在門口瑟瑟發抖的兩個女技師,直接沖了進去。
這是一個雙人間的包間,裏面有兩張按摩床,那被稱為方哥的中年男人,和他省城來的朋友,都穿着浴袍躺在床上,嘴裏都含着煙,一副抗日神劇中黑幫老大的味道。
陸雨馨聽到腳步就知道是我進來了,趕緊叫了聲「阿龍」,同時撲過來準備把我推出去。
阿龍卻站在那裏沒有動,估計他也是咽不下這口氣,省城來的那貨太過分了,居然直接撩起陸雨馨來。我特麼不在社會上混都知道,就像你在過去的紅燈區晚,也特麼沒聽說過玩到老闆娘的頭上呀!
看到陸雨馨撲過來,我放手把她一撥,她一個踉蹌朝邊上竄去,要不是阿龍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估計她直接就會摔趴在地上。
我穿着鞋跳上按摩床,一腳站在床沿,一腳踩在從省城來的那貨的胸口,用鞋尖頂住他咽喉旁邊一點的腮幫子上,怒道:「你特麼是從省城來的是嗎?勞資今晚就帶着人到省城去,把你家的女人都玩個遍,信嗎?」
那貨被我腳尖頂的動彈不得,更說不出話來,只得用眼睛使勁看着那什麼方哥,嘴裏不停地「喔喔」。
方哥開始沒看清是我,理解從床上跳了起來,但我緩緩地把臉轉向他,問道:「怎麼,你也想讓我問候你家的女人嗎?」
方哥這才認出我,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溜到陸雨馨的面前,結結巴巴地求道:「馨馨姐,請請你讓這位兄弟手下留情,我我和我的朋友立馬走人!」
剛剛一直在包間裏解釋的那個女人,和站在門口的技師、迎面、保安還有阿龍的兩個兄弟,看到這個場面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