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麻煩啊。」
對於秦潭公來說這無疑是暴露了身份。
「也沒什麼麻煩。」潤澤先生淡淡道,「不過是將錯後要做的事提前。」
不等會試了,直接對民眾揭發秦潭公當年的罪行,薛青的身份也不用掩藏了,一切都撕破。
要開始了嗎?有些急啊...
室內燈火烈烈,眾人面容身影搖晃。
夜色籠罩京城,街上燈火通明,仿若夜市比以往開始的早了很多,但並沒有歡聲笑語叫賣,望星樓前人群沒有散去反而更多。
青霞先生的屍首依舊躺在地上,蓋着的衣袍已經換成了乾淨的白單子,一旁還擺着一口新棺材,四周依舊有人牆圍擋,內里的人多了很多,年紀不等有老有少有中年,正由兩個少年在分發白布與他們,那兩個少年腰裏已經束扎白布。
火光照耀下,這些人面容悲戚雙眼通紅,接過白布扎在腰裏噗通就跪地大哭:「老師啊。」以頭碰地,匍匐埋首。
「還有誰沒有?」少年高亮的聲音衝擊着耳膜。
外邊人牆涌動,又有兩人擠進來。
「我!我來了。」其中一個少年聲嘶力竭。
張蓮塘道:「春陽焉子來了,給他們。」
張雙桐將搭在身上白布遞給柳春陽裴焉子,柳春陽眼睛和鼻子紅通通接過噗通就跪倒在地上,裴焉子認認真真的系好了白布在腰裏,又將頭髮整了整,撩衣下跪。
「還差誰?」張雙桐視線掃過現場,「我們的人還差誰?」
白布灼白的火把照耀下,張蓮塘與其他少年們一樣,白的臉紅的眼。
「薛青。」他道。
伏在地上的柳春陽雙手攥起,薛青啊。
.....
.....
「我們真不知道他在哪裏。」齊嗖一臉驚恐聲音發顫的喊道,「官爺明鑑啊。」
日常幽暗的小巷子小宅院如同火燒,四周又有起起伏伏的暗影晃動環繞,黃居齊嗖站在門口被圍着。
為首的黑甲衛冷冷的審視他們:「你們是他的下人隨從,怎麼會不知道?」
黃居看向他,道:「正因為我們是下人隨從,少爺的去向我們怎麼能過問。」
黑甲衛神情陰沉。
......
......
妝枱上紅燭點亮,滿室柔光,這間臥房很小,擺設也簡單,一架屏風分割兩邊,裏面架子床,外邊妝枱,軟軟的編制着玉蘭花花紋的蓆子鋪地,靠着牆擺着琴琵琶棋子書架等等器具,屏風旁的架上扔着衣裙讓室內顯得凌亂,但又別有一番奢靡。
春曉又將一盞燈放在妝枱上,跪坐手拄着下巴看眼前的少年。
少年低頭,露出這光潔的額頭,小巧的鼻頭,長眉微蹙,雙目專注認真地看着手中的紙張。
「我知道這個,是國子監的同學...原來是這位大人的親戚啊。」
「嗯...這個人是這種身份啊...」
他口中偶爾低語點頭。
春曉手拄着下巴也跟着點頭:「是啊是啊,果然有你認識的吧?」
薛青嗯了聲認真的繼續看,視線看到一處停下來。
「又有認識的嗎?」春曉眼睛笑彎彎。
薛青的手指在其上點了點:「這幾個名字我聽過。」對春曉一笑,「我還見過。」這幾個人曾經在康岱身邊出現過,比如這個遠之啊潤澤啊等,知道是帝姬一黨的,但具體身份並沒有說,為了安全直接與她接觸的是陳盛和康岱為主,「原來他們在這些衙門當差。」
春曉翹着鼻頭:「來尋歡作樂的多數都是當官的。」
薛青將紙輕輕的疊起,抬頭看春曉,鏡台前女子面容艷如桃花,見她看過來,便坐直身子,瞪圓眼睛,露出小白牙嘻嘻笑,薛青不由莞爾。
「許久不見,過的還好吧?」她問道。
抱也抱過來,現在開始見面問候了?他們這重逢的場面真是做夢也想不到,春曉笑着點頭,又搖頭:「也好也不好啊,為了好,就得不好。」將手伸過來在薛青面前,「你看啊,為了練琴好多傷呢。」
薛青認真的端詳這一雙白嫩嫩的小手,春曉又將手翻過來,很歡喜
第一百九十八章 溫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