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斗篷遮蓋頭臉,看不清樣子。
「苦丁,又這麼晚回來啊。」
馬上的人說道,聲音清脆。
樵夫不由嘿嘿一笑:「多打些柴嘛咿?」他聲音一頓,那人已經從身邊騎馬而過,帶起一陣疾風,讓他不由眯起眼。
這人是誰啊?雖然看不清樣子,但他從小就生長在這溪谷鎮,閉上眼也能認得村裏的鄉親,這個人絕對不是他認識的人啊怎麼知道他的名字?還知道他打柴總是晚歸?
樵夫看着馬兒進了前方村鎮,伸手撓了撓頭,誰家的親戚?
村落不大,房屋散佈,一人一馬穿行很快來到最里的一間宅院,暮色沉沉中宅院老舊,顯然久無人居住,但並沒有倒塌敗落,低矮的牆頭還有剛剛修葺過的痕跡。
院門上一把大鎖,鏽跡斑斑,隔絕了里外。
馬上的人跳下來熟絡的走到門邊大樹下,蹲下來翻開樹下一塊青苔遍佈的石頭,拿出一把鏽跡斑斑的鑰匙。
咯咯吱吱門關合,不遠處一座草房內有婦人正走出來,下意識的看過來,神情疑惑,旋即瞪圓眼驚訝,轉身急急的返回屋中。
「他爹,好奇怪啊,我好像看到許侯家門開了。」她顫聲說道。
蹲在飯桌前的男人撇嘴:「說什麼胡話,許侯死了十幾年了又是那些讀書人慕名來探訪故居了吧。」說着想到什麼放下碗筷,「說起來前幾日下雨不知道屋子裏漏雨了沒,明日我翻進去看看。」
婦人哦了聲,嘀咕一聲:「就算是探訪的也沒有大晚上來的黑燈瞎火的能看什麼。」
如果此時她再走出來,就會看到那邊的院子亮起了燈光。
砰的一聲,破敗四方桌上一個黑色的陶罐擺了上去,桌子微微搖晃咯咯吱吱險險未倒散。
火捻子放在了乾涸蛛網塵土的油燈盞上,來人將斗篷摘下,露出面容。
少年秦梅昏燈破屋中撇撇嘴。
「先生,你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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