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棗核桃芝麻十幾樣,泡足一整夜去皮去核,磨出漿來煮成粥,說是粥倒更像是稠湯,秦昰一碗不足又吃一碗。
正元帝是不喝粥的,他要吃大塊肉,得把肚子撐得滿了才是吃足了,同粥一併呈送進來的便有泠片羊尾爆炒羊肚燒筍鵝雞和八寶攢湯,再加一份炒羊肉丁子,包在餅里,卷了一張,一口咬去半個,一氣兒吃了七八張。
秦昰看他吃得香,張口也要,正元帝便餵他兩口,越是看越覺得這幾個兒子很好。從太子到晉王都能文能武,個個拿出來都是能擋一面的,這麼比較來看秦昱就差了些。
衛敬容褪了手鐲戒指,替他卷餅,看一眼衛善,笑道:「早間說的要替佛寺里的菩薩捐金身,為着兒子們倒誇大了他們的功勞,不如替娘祝壽,把這兩個小的都捎帶進去。」
正元帝有些訝異,可這是討母親歡喜的好事,衛敬容跟着又道:「我思量着既是作功德的事,母親又是整壽生日,捐金身給佛祖,也得降恩惠於百姓。」
這卻是衛善沒有提過的,她捧碗聽着,就聽見姑姑說:「廣寧門外原有個普濟堂,是赦孤助老的所在,這些年荒廢了,該再修整起來,冬施粥夏舍茶,也算一件功德。」她先說了樁小的,跟着又說了件大的:「這是其一,國家相隔十數年重開太學府國子監,監生們有糧有銀,也得顧及妻兒家小,不如也撥發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