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主任看山寶眼眉都舒展開來,臉上透着一股子對關雲的敬佩之情,知道他是在心裏又更加放輕鬆了些。所以馮主任乘熱打鐵,跟關雲說了一下山寶家的困難情況和山寶對此行的擔憂。關雲聽了情況介紹,立馬從口袋裏掏出一疊百元大鈔,數了十五張,塞給山寶,「你先拿着,這是上山工錢的一半,算是定金,今天我就只帶了這麼多,等回頭完事兒了,下山以後再叫溫所長給你補齊,尾款只會多不會少,你看成麼?這錢你先拿回去給你老婆老娘用着,安頓好了家裏,你上山也安心了。」
山寶真沒想到這幫人做事這麼幹淨利索,而且十分仗義。事兒都沒辦,就掙了人一千五,他覺得不妥。山寶不像劉獵戶和信守老道那麼滑溜,他是個實誠人,所以沒好意思伸手接錢。還直擺手,「不能,不能拿錢,等事辦了再說,這也太多了,就是進趟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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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雲看山寶的模樣,聽着他說話,就覺得這人靠譜,十分喜歡,沒等他把話說完,一把將錢塞進山寶手裏,「趕緊送回去,給你老婆孩子,快去快回,時間不早了,我們可要趕路上山回村了。」
山寶拿着錢,感動得眼淚又要往外冒了,他連連點頭,瘸着腿,一路小跑的跑回家裏,把錢和傭工合同交給老婆,要她保管好,又簡要的說了說情況。
山寶的老婆和老娘都十分高興,同時又對山寶上山有幾分擔心。但是畢竟這個家裏的生計有了着落,還是天大的好事兒。所以囑咐了山寶幾句,要他照顧好自個兒,然後就放山寶出門了。
山寶回到鎮招待所,高高興興的上了驢車,跟着關雲和馮主任,一路往下頭村而去。
關雲下山收拾裝備,馮主任在鎮上找山寶的時候,專家組的其他幾個人也沒閒着。
溫深、李思廣和宋偉仁博士三人一起約談了趙大亮一家子。
說是約談,其實也就是嘮嗑。所有人里,只有宋偉仁博士一本正經,坐得筆直,不時的用手在鼻子前頭煽一煽其他幾個人吐出來的二手煙。
溫深、李思廣和趙大亮則都在吞雲吐霧。
趙大亮一邊抽悶煙,一邊搖着頭,一邊說道:「哎,可悔死我了,害人害己,可憐了我這兒子,好端端一個人,成了這副模樣。」
那邊趙二牛聽着趙大亮的自責,痛苦得說不出話來,只顧着嗚嗚的從瞎眼裏淌眼淚。趙大亮老婆也不停的抹着眼淚。
溫深對他們一家的遭遇表示了一翻同情,李思廣也溫情的予以了安慰,只有宋偉仁博士十分不耐煩的等着他們說到正題。在他看來,甚至跟這一家子約談也是浪費了他寶貴的科研時間。他認為,這一家子人根本說不出具有科學精神的任何事情,除了妄想,就只有杜撰。唯一真實的,是趙二牛身上的重傷。但是這些重傷很顯然是被群狼所致,跟所謂的特殊生物,或者說「殭屍」沒有半點關係。
但是宋偉仁博士被溫深拉來,一定要他也聽一聽這一家子人的談話,他實在沒辦法,再加上野外科考的裝備確實沒到,於是只能耐着性子陪着溫、李二人在這兒「浪費時間」。
「對你們一家子的事情,我們是都知道了,但是我們還有一些疑問,希望你們能夠儘量回答我們。」溫深和藹的說到。
對於這位溫和的老學究,趙大亮一家心裏充滿了好感。對於李思廣那個假農民,趙大亮一家心裏更是存在天然的親近感,唯一有些遺憾的是,李研究員長得跟那信守老道有幾分神似,這叫趙家三口對他的親近打了些折扣。他們一家人對那位老道現在是厭惡至極,唯一的評價就是:「該死的騙子。」至於宋偉仁博士,趙家三人有些敬而遠之。
所以當溫深開始詢問的時候,趙家三口不約而同的都點了點頭,表示了相當的配合度。
「關於在那件事情裏面,你們每個人的經歷,我們都通過趙村長先後的幾次報告了解得很清楚了。我們想知道的第一個問題是,小趙同志,在被群狼給拖走以後,是怎麼逃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