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嗎?」
馮甜甜卻不想再和他拐彎抹角,「既然不請我喝酒也不請我喝茶,傅先生,你倒是把車還給我呀。」
&甜甜。」傅然站起來,居高臨下睨着她,「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
&鑰匙。」馮甜甜乾脆地伸手,「我只想要我的車。」
&麼?」傅然哂笑,「真的只是為了車?」
&然呢?傅先生以為呢?」馮甜甜直視他,一點都不臉紅。
傅然輕笑一聲,馮甜甜看不懂笑里夾雜的味道。
&傅然忽然鬆口,馮甜甜同樣鬆氣,「但是——」
一個轉折,那半截子氣滯在嗓眼,馮甜甜沒想法了,「喂,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請馮小姐再幫我做件事,做完才能拿回你的車鑰匙。」
幾分鐘以後。
衛生間裏。
馮甜甜:「你這裏要不要這麼大……」
傅然不帶溫度的聲音:「不夠用力,用力下去。」
馮甜甜終於怒了:「握草、疼的是我不是你,只顧說風涼話,有本事你自己上!」
傅然的目光幽幽落被馮甜甜扔在地上的抹布,「撿起來。」
馮甜甜沒動,瞪着傅然。
她已經屈尊降貴彎腰跪在地上給他擦衛生間的馬桶和地板,穿着裙子的膝蓋擦的一片通紅,這麼丟臉事講出去都要被人笑死,誰會想到她馮甜甜居然會淪落到給人擦馬桶的地步。
傅然!
她恨不能把他一口咬碎吞進肚子裏,就像螳螂夫婦新婚,女的會把男的一口吃下去一樣,握草,怎麼會想到這麼噁心的東西,她才不是母螳螂,傅然也不可能變成公的。
總之,傅然今天踩到她的底線,凌辱她的自尊,她一輩子都給記住了!
馮甜甜彎腰撿起那塊擦過馬桶的抹布,並沒有蹲下去,而是站的筆直,扔向傅然臉上:「車子你要,好,你拿去,我就當白送你的!如果你為此打擊報復我或者我哥,那你就去吧,傅然,你別把自己太當回事了,我承認之前的確對你心懷不軌,但是現在此刻,看清你是這樣一個陰險卑劣的小人以後,我、馮甜甜,以後再也不想跟你有任何關係,印尼不用你翻譯導遊我也能去,再見傅先生,祝願我們再也不見!」
又髒又臭的抹布像一塊石頭生硬冰冷砸在傅然的臉上,緩慢擦過,掉落在地上。
那一刻,傅然臉上的表情非常不好,馮甜甜管不了那麼多,她已經打算好了,如果他衝過來打她,她豁出去,包里的噴霧電擊棒伺候他呢,如果他報警,那她剛好有理由說他非禮她,比不要臉,恐怕沒人能比的過馮甜甜。
索性傅然沒有追出來,任由她離開了。
馮甜甜從電梯出來,捂住自己跳的異常厲害的心,這種事情對她來說不算稀奇,剛開始進入這個圈子時遇到過比這更過分客戶,時間久了,練就一顆刀槍不入的心,臉皮可以當護城牆用,這久違的心慌心亂是怎麼回事?
馮甜甜感覺眼角濕濕的痒痒的,手一擦,水,不,是眼淚。
怎麼回事?
為什麼要哭?
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根本來不及去咂摸自己的心情,走出小區大門,三月天,一陣大風颳過,她站在被風颳下只剩下一片樹葉的樹下,抬頭看看天,昏沉沉,霧霾厚重,空蕩蕩的街上,零星一輛兩輛車開過。
風從裙子底下鑽入,在小腿肚上打轉,繼而蔓延全身,馮甜甜彎身揉揉膝蓋,她皮膚嫩,稍微擦一下就容易起紅痕,更別說像今天跪在地上的,那裏紅褪去,上了青。
29.第二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