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使眼色,姜宏川只做不覺。姜家最近沒少試圖聯繫幾家公司商量解決辦法,次次都是吃閉門羹,說的話更是難聽至極,都已經是撕破臉的局面了,這些人要是真想幫忙哪裏還等得到今天才出現?再試圖討好他們也不過是自取其辱,以姜宏川的脾氣自然不耐煩再跟他們打機鋒。
哪想到姜宏川話都說的這麼不客氣了,先前對姜家唯恐落井下石的不夠徹底的始作俑者之一臉上不但不見怒色,反而笑的更加和煦可親起來。
「姜老爺子生氣也是應該的,這次的事情我們辛家做的確實不太合適,生意上的事情都講究個有商有量的嘛,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這些俗人計較。」
姜老爺子被辛父的話給說愣了,狐疑的看着他,正待再說什麼,一直默默坐在一邊的姜妗突然開口了。
「不知道辛總口中的商量,是怎麼個商量法?」
姜瑞如不妨姜妗竟然會突然插嘴,立時有些急,「大人說事你個小孩子…」
「那照姜小姐看呢?」
誰也沒想到,辛父幾乎是立刻接上了姜妗的話,看都沒看身邊的姜瑞如一眼。
姜妗笑了,「那就看辛總您覺得自家兒子價值幾何了。」
辛父是個生意人,生意場上滾過千帆的滑頭,眼睛一眨就打出一篇腹稿出來,「我知道姜小姐的意思,但這次死了這麼多工人…」
姜妗直接道:「那就請回吧。」
竟是不等辛父把話說完,直接頂了回去。病房裏的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辛母忍不住了,惡狠狠的橫了丈夫一眼,「你給我掂量清楚!到底是你的生意重要還是你的親生兒子重要!」
辛父一咬牙,「那按姜小姐的想法,想要我們辛式貿易怎麼做?」
姜妗卻又道:「生意場上的事情我不懂,這就要靠辛總和我堂叔們商量着來了。」
姜瑞如這時候也琢磨出味道來了,都是人精一樣的人物,立刻就明白事情出現了轉機!姜妗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辛父感覺像是生吞了黃連一樣,滿嘴的發苦。
商場上誰不知道姜瑞如的厲害?要不是怕事情拖得久了多生波折,他們也不會存了快刀斬亂麻的心思死盯了姜穩如一個人試圖速戰速決!姜妗這兩嘴皮子一碰就把談判對象換做了姜瑞如,不被活剮掉一層皮,哪裏還過得了這一關!
但哪怕是要了他這條命,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老辛家的獨苗出事啊!
辛父狠了狠心,還是點了點頭,姜瑞如眼睛立刻就是一亮!
辛母快言道:「那辛麒的事情?」
姜妗也不跟他們賣關子,淡淡道:「快的話,七日可解。」
愛子心切的辛母頓時欣喜若狂!辛父還有些不確定,猶猶豫豫道:「姜小姐有把握嗎?」
他們這五年裏可是請過不少有名的大師,各種離奇的法子試了個遍,依舊沒有任何用處。
姜妗問他,「辛總旗下是不是有間裁縫鋪子?」
辛父眼神立刻游移起來,辛母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不少,瞥了一眼丈夫,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辛麒站在一邊撇了撇嘴,他爸名下的確曾經有間裁縫鋪子,專門手工定做高檔成衣,銷量還不錯,只是前兩年被她媽發現幹了好幾年的店長其實是他爸包養多年的小情人,店就從此歇業了。
姜妗又問,「辛總是不是在鋪子裏因為辛老太太定做過衣服?」
「沒有啊。」辛父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接着又覺得姜妗的問話很怪,看了眼妻子,才吞吞吐吐道:「我想起來了,老太太過世的時候,好像從那裏拿過孝衣。」
姜妗沒說話,只是看着他。
辛父先是被看的莫名其妙,沒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辛父臉色就開始變了。辛母則是直接朝着辛父氣急敗壞的揮了一巴掌!
「辛凱元!」
辛麒也一臉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是因為那個女人?」
姜妗點點頭,「白衣殺要想成煞,需要在所咒之人至親去世時所做的孝衣完工前偷出做孝衣的針,連偷七根,再別一個做八卦人形,由陰時陰月生的小姑娘每晚子時身穿白衣手拿七炷香,將七根針插在天靈蓋上,向西北方四十步燒香,再把八卦人形放在懷裏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