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笑了:「皇后也惦記着呢,且等改日你得閒進宮見見皇后,她那裏還留了好東西與你。」
說完了,慶豐帝就擺擺手,叫他們告退出去。
等出了乾清宮,季億看着成懷瑾,想了好一時,沉聲道:「成小子,跟着老夫,今日與老夫回府敘話,叫你大兄陪你喝上幾杯。」
這便是承認了成懷瑾未來女婿的身份了,成懷瑾一聽心中高興,立時應承下來。
季頌賢倒也很高興,雖然她也知季億並不阻止她和成懷瑾來往,可到底季億瞧不上成懷瑾總是別彆扭扭的她心裏也不痛快的。
出了宮,季億和季頌賢登車,成懷瑾騎馬一路去了季家,待進了家門,季億將季頌賢打發去見伍氏,又命人叫季綱兄弟幾個過來。
季頌賢未到伍氏房中已經叫廚房的人備下酒菜送到書房中,到了伍氏房中,見伍氏正擔憂,孫氏在一旁陪着說話,一見季頌賢,伍氏立時站了起來:「我的兒,陛下叫你去做甚?可有為難與你?」
季頌賢一笑,先扶伍氏坐下才道:「並沒甚要緊事,只是陛下看那黃梁夢看的入迷,知道那是我寫的,便尋了我去問問有沒有下文,我說沒有,陛下惦記的緊,叫我快些寫,不管寫上多少,先送進宮給他瞧。」
「真的?」伍氏沒想着慶豐帝竟然為着這樣一件事找季頌賢進宮。
季頌賢答應一聲:「真的。」
孫氏滿臉燦爛笑容:「我便說妹妹一定不會有事,娘還不放心,瞧着了沒有,妹妹多大的本事,寫的書連陛下都惦記着,這大夏不曉得有多少人抓心撓肝等着看下文呢。」
說到這裏,孫氏又笑:「聽說和慶班將那本暮春排出戲來,如今演的正紅火呢,好些人都去瞧,和慶班幾個名角唱堂會也唱不過來。」
「我怎生沒聽說?」季頌賢一聽立時驚呆了。
「你每日悶在家裏哪裏就聽說了。」孫氏勾着唇笑:「再過些日子便是娘的壽辰了,不如咱們叫和慶班也來唱一場堂會如何?」
伍氏就有些為難:「倒是熱鬧,只是太花錢了些。」
「哎喲……」孫氏笑的前仰後合:「娘說的這是哪的話,咱們家不比以前了,如今又買了好些田產地畝,鋪子也添了幾個,便是書坊印書的生意如今紅火的不成,哪裏還能缺給娘過壽辰那幾個錢。」
「你倒是大方。」伍氏白了孫氏一眼,又想了一時道:「罷,即你們都愛熱鬧就熱鬧一回,你爹才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先前還有你妹妹的事,咱們家今年也有些霉運,借着我壽辰熱熱鬧鬧的將霉運送走,往後咱們日子才能越發的紅火。」
季頌賢偎在伍氏身旁笑道:「娘說的很是,嫂子也是一片孝心,叫我說,咱們到了那一日也請些人來,再弄些新鮮的果品,咱們娘幾個也好好的樂呵一天。」
「好,好。」伍氏笑着,孫氏說這話她說不得還要考慮考慮,季頌賢一說出口她立時就答應了。
孫氏一聽立時和季頌賢商量怎麼給伍氏過壽辰,都要請哪些人,壽宴擺在什麼地方,堂會又要在哪裏唱之類的。
不說她們說的如何熱鬧。
只說季億將季頌賢打發走,在等季綱的這段時間裏,季億一雙眼睛直盯着成懷瑾,十分的嚴肅認真:「成小子,你給老夫說說,你到底和陛下是什麼關係?不要說只是君臣,也不要想着拿謊話騙老夫。」
成懷瑾愣了一下,沒想着季億竟然會這樣問他。
他這一愣,季億倒是笑了:「你當老夫傻麼,老夫這幾十年的官不是白做的,相爺的位子若不精明些,哪裏坐得穩,你見君不拜,老夫就瞧出什麼來了,再有陛下對你十分信任,國家大事都與你商量,且你和陛下說話沒有丁點的忌諱,不像君臣奏對,倒像是,像是……老夫也說不上像什麼,只覺得古怪的緊。」
季億這樣精明敏感,成懷瑾雖然吃驚,不過卻並不慌亂。
他端起茶喝了一口:「季相要聽實話,我便實話實說罷,陛下與我拜的是同一個師父,我是他師兄。」
「師兄?」季億擰眉:「陛下未登基前曾被先帝送出去養着,登基的時候回來了一回,不過後來太后垂簾,陛下好些日子不見,想來,應該又是去學藝的,只是,你……」
成懷瑾眼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