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禮了,皇后那裏我也言語一聲,你也不必大禮參拜。」
「這不合規矩吧?」季頌賢心中有幾分孤疑,並不明白慶豐帝為何對她如此優容。
「規矩都是人定的,朕所言便是規矩。」慶豐帝猛的拉下臉來:「還是說,你要抗旨不尊。」
季頌賢嚇了一大跳,退後一步趕緊說不敢,成懷瑾有些看不過去,咳了一聲,眼中帶了幾分警告之色,慶豐帝立時笑了:「往後記着些就是了。」
季頌賢低頭稱是,成懷瑾扶她坐下,慶豐帝也跟着坐了下來,笑意盈盈看着季頌賢和成懷瑾:「如今朕倒是不知道如何稱呼你們了,成指揮使,朕是稱你為師兄,還是妹夫?」
他又笑問季頌賢:「你來說說,朕是稱你為嫂子還是妹子?」
成懷瑾一眼瞪過去:「隨你。」
慶豐帝倒是起身對着季頌賢拱拱手:「若是成大指揮使今兒給朕弄些好吃食,朕便是來拜見新嫂子的,若是沒有,那對不住了,往後朕便是指揮使的大舅子了。」
成懷瑾聞聽此言面色轉青,右手緊握又鬆開,起身拍了拍手:「何管家,去庫房中取出兩桶葡萄酒,再有兩壇梨花酒,兩壇果酒並一壇肉醬,去廚房取幾樣點心包上。」
何管家在門口應了一聲是轉身去了。
慶豐帝見此笑容更加歡暢,點頭對季頌賢道:「嫂子大約並不知道,師兄做的肉醬可稱一絕,最是下飯的,朕想了好些年。只師兄總是不給,如今借嫂子的光弄了一些來,待朕吃完了,嫂子也疼一疼你這小師弟。再勻一些如何?」
季頌賢原先總覺得皇帝是一個極為高大上的職業,可如今慶豐帝卻將這樣高冷的職業做的有些無賴,她一時有些驚異,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嚇着她了。」成懷瑾微嘆一聲:「往後莫在人前如此無賴了,省的嚇着人。」
正說話間。何管家已經帶人搬了好些東西過來,他對着成懷瑾行禮:「大爺,東西已經搬來了。」
成懷瑾擺手:「退下。」
何管家帶人很麻溜的離開,成懷瑾一指地上那些罈罈罐罐冷聲道:「東西搬了來,你趕緊帶上滾吧。」
一個滾字又將季頌賢嚇了一跳,實在想不到成懷瑾私底下對慶豐帝如此不留情面,她怕慶豐帝萬一惱羞成怒,趕緊悄悄拽拽成懷瑾的衣袖。
成懷瑾拍拍她的手:「無妨,罵他兩句他也不能將咱們如何。」
呃?
季頌賢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果然成懷瑾說的很對,慶豐帝並沒有生氣。相反笑嘻嘻的對季頌賢一拱手:「嫂子莫怕,朕不會與你們見外,若是師兄往後有哪裏對不住嫂子的,只管來尋朕,朕給你做主。」
「滾。」成懷瑾越發的不留情面,一甩袖子拉了季頌賢就走。
慶豐帝搖頭:「當真是開不得玩笑,不過兩三句話的功夫竟然生氣了,果然還是那等脾性一時改不得的,也幸好嫂子不嫌棄,不然你豈不是連媳婦都討不上了。」
季頌賢遠遠聽着這句話。越發有些無措,更有幾分好笑。
她是實在想不到一國之君私底下是這個樣子,似乎是……
季頌賢想及記憶深處關於後世的一些片段,只能說。慶豐帝着實的土豪金的命,然則在成懷瑾跟前被他自己折騰成了小白菜。
成懷瑾拉着季頌賢行了一路,待進了新房,他揮退丫頭婆子,又將房門緊緊關上,一步上前將季頌賢抱在懷中。摟的死緊,幾乎叫季頌賢喘不過氣來。
抱了許久成懷瑾才鬆手,拉着季頌賢上下打量一通,便道:「天涼了,一會兒我叫人再加一個暖爐,你先梳洗一下,待會兒我給你弄幾道菜,咱們兩個安安生生吃頓飯。」
季頌賢點頭,將頭上的金飾還有腕上的鐲子都褪下來,拉了成懷瑾的手:「我與你一處做吧。」
兩人換了一身深色耐髒的衣裳,手挽着手去了旁側的小廚房中,這小廚房是成懷瑾建了專門自己做些吃食的,倒是並沒有留着廚娘,也沒有下人伺侯,進了門,季頌賢瞧瞧有些清冷的廚房,對成懷瑾抿嘴一笑:「大喜的日子親自去廚房做菜的大約只咱們兩個吧,想想倒覺得新奇。」
成懷瑾冷竣的眉眼間也多了笑意,利落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