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內一時間很安靜。
所有人面面相覷,都在別人眼裏看見了「驚詫」的情緒。
假如說李觀眠的行為還能理解,畢竟他在所有人心裏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怪胎。但秦簡之突然的動作就很讓人費解了。
他們轉頭去看講台上的教官,俊美的雌蟲一臉無奈,他對李觀眠說:「有一點必須要提醒你,我是你的老師,我對師生戀沒有興趣。」
&馬上就畢業了。」李觀眠歪了歪腦袋,他的五官很富有侵略性,鷹目薄唇,下巴的弧度優雅又堅毅,明明是一個看起來很桀驁的人,做出這樣的動作卻意外地有種可愛的感覺。
&如你介意師生戀,我也可以立刻畢業的。」
雄蟲享受到的福利很多,幾乎所有要求都可以被滿足,簡而言之就是四個字——無法無天。
秦簡之聞言臉更黑了,他走下台階,幾步逼近了李觀眠,仗着身高的優勢他居高臨下地說: 「你或許不清楚,這位嚴景嚴教官在十天前已經結婚了。」
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有一個拳頭,在這樣近的情況下,秦簡之非常直觀地感受到了這個怪胎身上勃發的氣勢。
對方沒有被他嚇到,反而更加靠近了一點:「我記得帝國律例上沒有規定[不得離婚]。」
實際上,只要雄蟲不肯,雌蟲就不可能離婚,但這種情況下秦簡之不能說出這種話,否則就證明他是一個只會靠身份壓人的慫蛋。
他冷笑着開口:「你這是跟我挑釁?」
&覺得呢?」
秦簡之還想說什麼,但嚴景不可能放着他倆在這裏針尖對麥芒。
他拉住秦簡之的胳膊將兩人分開,低聲說:「先坐下,待會兒我收拾他。」
在所有人看不見的角度,嚴景朝秦簡之眨了眨眼,秦簡之看到他長長的睫毛翻飛了一下,頓時沒了脾氣。
很奇怪的,嚴景的睫毛又黑又長,卻絲毫也不顯得弱氣,只會讓人覺得很合適,多一分少一分都不不好。
秦簡之和李觀眠抱着胳膊,坐在了教室兩端,恰好面對着面,彼此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同樣的意思:
下課後別走!弄不死你小子!
他們的對峙很是短暫,說話也並不大聲,第一排的雌蟲伸長耳朵也聽不清,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看着兩人不斷地在心裏猜測。
嚴景嘆了口氣,直接扔掉了課本:「好吧,看來你們聽不下去了。我們直接進行下一節課的內容,體質測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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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里長跑,仰臥起坐,肺活量測試,扔鉛球,空中飛行速度。
雌蟲有着修長強壯的翅膀,平時掩藏在背上的隔閡里,需要時隨時可以伸出來。
而雄蟲的翅膀退化得很嚴重,基本上看不見了,連隔閡都是淺淺的一條痕跡,所以飛行測試是不包括雄蟲的。
三公里的測試,嚴景看着兩個瘋狂衝刺的身影抽了抽嘴角。
這兩人以為這是四百米短跑嗎?
秦簡之經過他身邊時他忍不住說了句:「你跑慢點。」對方卻面無表情保持着速度沖了過去。
兩人幾乎是同時到達終點的,林業作為班上唯三的雄蟲,插着口袋晃晃悠悠地走在跑道上,和另外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嚴景低頭看秒表,又看了看明顯生氣着的秦簡之,最終還是悄悄地——偷偷摸摸地——
將秦簡之的時間縮短了零點零一秒。
他若無其事地放下秒表,招呼着一群人往下一個地點走去。
&隊排隊——」
有眼尖的雌蟲看到兩人的成績,低低地驚呼了一聲:「臥槽這兩人比我還快!」
應該說比大多數雌蟲還快,完全超過了雄蟲的正常範圍。
嚴景也有點驚訝,秦簡之看着不怎麼強壯,高高瘦瘦的,沒想到居然能做到這樣。
等到肺活量測試,兩個人面對面,舉着一個吹氣儀器倒像是舉着槍的牛仔。
嚴景是真的腦殼疼。
偏偏有不識好歹的雌蟲插了一句:「天呢嚕兩個雄蟲為了雌蟲大打出手爭風吃醋,我還以為自己在看電視劇。」
……
他看了看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