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兒察言觀色,很是奇怪不解。
「蘇茉兒,多爾袞有難了,大汗對他動了殺機。我不能置之不理,不能看着他被大汗逼到了絕路,我要救他,我不想看着他這麼年紀輕輕的就丟掉性命。你有出宮的令牌,又可以來去自如的出宮,只有你可以為他報個信,救他了。」布木布泰儼然是非常的無奈和痛苦,她臉色越來越蒼白,語無倫次的訴說着,情緒已經接近於崩潰的邊緣。
蘇茉兒心裏一顫,主子是為了多爾袞?主子和多爾袞之間,那種東邊太陽西邊雨道是無情卻有情的關係,蘇茉兒不是不懂,也不是不理解,而是真心的擔憂、恐懼!這麼些年來,為何皇太極一直對主子不冷不熱若即若離的,還不是因為多爾袞這個癥結?當年多爾袞追求布木布泰的事情,可謂是熱烈又執着······這種情感之事,一旦成為傳說和緋聞,多是蜚短流長的荒誕之語。皇太極這麼些年的態度,還不是因此而心生隔閡間隙?
「主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和奴婢說說,需要奴婢做什麼?」蘇茉兒到底心疼主子,毫不猶豫的願意為主子分擔風險。
「我剛剛聽大妃說,多爾袞收復了林丹汗的兒子額哲後,額哲率部落投降時一併獻上了秦國流傳下來的傳國玉璽。那傳國玉璽上刻有「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字,傳說得玉璽者得天下。因此,多鐸勸着多爾袞私藏了玉璽。這件事,竟然被大汗的長子豪格知道了,豪格就偷偷告訴了他的父汗皇太極。皇太極勒令豪格監督着多爾袞,就等着多爾袞回來後,要以謀反之罪奪了他的兵權,砍他的頭呢?」布木布泰又急又怒又是憂慮萬分的說道。
蘇茉兒聽的也是眉頭緊蹙,腦袋只疼,這秦朝的亡國玉璽,的確是曾經被傳說的神乎其神,說是得玉璽者必得天下。可是,秦國不是滅了嗎?這額哲得了玉璽不是也投降了多爾袞了嗎?可見一切傳聞,都是人為的惡意炒作的。許多怪力神論,往往都是信者有,不信者無!偏偏多爾袞和多鐸信了。所以,大禍就臨頭了。
「主子,你是想讓奴婢去找多爾袞和多鐸,叫他們主動地獻上傳國玉璽,躲過這次的滅頂之災嗎?」
布木布泰走至蘇茉兒身邊,拉着她的手,非常懇切的說道:「是的,蘇茉兒,我們必須趕在多爾袞他們班師回來之前,勸說多爾袞和多鐸讓他們打消貪婪之心,一定要把傳國玉璽獻給大汗。只有這樣,才能夠堵住誣陷之口,並立下大功。」
蘇茉兒點點頭,很嚴肅的說道:「那麼,奴婢一會兒拿了令牌就出宮吧!」
布木布泰感激的點點頭:「好,你要注意安全。多爾袞身邊有豪格的探子。你要小心。」
蘇茉兒認真的答應着,送了主子離開後,思慮一下後,出去找太監小李子借了他的一套男式便裝,說是量了尺寸,再給他做一套衣服,喜得小李子,忙忙的把衣服給了蘇茉兒。
蘇茉兒把小李子的衣服裝到包裹里,拿了一些銀子,牽了自己外出時經常騎的白龍駒,不再耽擱,在宮門口展示了令牌後,馳騁着奔出了城門。
說起來,蘇茉兒能夠如此隨心所欲的出宮,全是這次勸降洪承疇得的獎賞。這次大汗賞賜了蘇茉兒很多的綾羅綢緞和金子銀子,倒也的確使蘇茉兒笑逐顏開。但是,在大汗問蘇茉兒還要什麼賞賜時,蘇茉兒說,想要一個出宮的令牌。可以隨時出宮不受限制。
只因教導蘇茉兒學習漢文和滿文的老師病了。蘇茉兒與其感情甚是深厚。對她非常的擔心和憂心。因為蘇摩兒知道,她那個老師耶律清月生活的極為貧寒,無夫無子無依無靠,是一個命苦飄零的女人。所以,蘇茉兒給她配了藥,還欲把大汗賞賜的財物送給老師,以盡報答之意。
當蘇茉兒把自己要令牌的原因稟報給大汗後,大汗很是讚賞蘇茉兒的尊師重道之善心。特別恩裳了她一枚令牌。准予她隨時出宮。可以說,大汗給蘇茉兒的這個恩賞,就是後宮的妃嬪都得不到這樣的聖寵。
蘇茉兒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意外所求得的令牌,在關鍵時候,不僅能幫助主子解決燃眉之急,還能夠解救多爾袞和多鐸的危難。
蘇茉兒辨別了方向後,縱馬向西北的方向疾馳······自林丹汗舊部隨着娜目鍾投降大汗後,林丹汗的兒子額哲就帶領逃散的餘下隨從,逃到了西北的邊荒之地躲避。他們在
第二十章:郎情妾意定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