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冒三丈起來,立時揚言就要宰了李策報仇,在聽說李策等人被帶到了縣衙後,便忙從家中去了銀子,趕來縣衙拜會縣令,想借縣令之手懲戒李策。
郭縣令在聽這馬員外說明來意後,笑道:「好說好說,我當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得勞馬員外親自跑一趟,呵呵……小事一樁,小事一樁,明日我便判那李策監禁三日,以示懲罰。」
馬福財聞言郭縣令只是打算把李策監禁三日,不禁有些着急,他的目的可不是僅僅嚇唬一下李策,自己兒子的傷可是實實在在的,兒子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麼大的苦,從小自己都捨不得打一下,現如今,不明就裏的被人揍成這樣,他怎咽得下這口氣,於是他趕緊對郭縣令說道:縣令大人,犬子確實受傷頗重,就這樣放過李策是不是太過寬鬆了?
郭縣令稍一遲疑道:「那依員外之意,要如何?」
馬福財聽縣令這麼問他,一咬牙,右手一比劃做了一個殺的手勢。
郭縣令一驚,變了臉色忙道:「不可,那李策也是有功名在身的,豈可這樣就判他斬首,萬萬不可。」說着忙搖着他那胖手一副拒絕的樣子。
馬福財一見郭縣令不同意,也知道就要這樣殺李策的頭,郭縣令肯定不干,畢竟他也是要背上干係的,但馬福財經商多年,與形形色色的人物打過交道,很善於把握人的心理,他瞧郭縣令的諸般作為料定此人是個貪財之人,那麼請這種人辦事,只要價錢到位,一切就不是問題。
「我也知道縣令大人的難處,可那李策實在是欺人太甚,我那可憐的兒至今仍躺在床上生死不明,大夫說能否醒來實屬未知。」馬福財說着作勢用衣袖去擦拭眼角。
馬福財故意誇大了馬文成的傷勢,其實馬文成早就醒過來了,此時他正在家跳腳大罵李策。
「如若縣令大人肯施以援手,還小兒一個公道,小民自有重禮答謝。」
馬福財說完見郭縣令並不言語,稍一猶豫繼續說道:「這一百兩白銀,只是小民的一點敬意,稍後還有五百兩奉上,只要縣令大人肯為小兒主持公道!」
這馬福財也是下了血本了,前後六百兩白銀,那是多大的數目,要知道在這大宋朝,一個普通百姓一年的生活也就五六兩銀子,稍微寬裕的一年十兩銀子,那就是小康生活了,這馬福財是豁了老本,也要致李策於死地。
果然,馬縣令在聽到五百兩的時候,眼睛瞬間就亮了,他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聞言一激動,茶水進入氣管,嗆得他禁不住咳嗽起來,略略緩了一陣,感覺能說話了,他便着急地問道:「馬員外方才不是開玩笑吧?」那一雙小眼都眯成了一條縫,貪婪的神色溢於言表
馬福財連忙答道:「小民怎敢拿大人開玩笑,還望大人施以援手。」
郭縣令聽到馬福財這樣說,心裏不禁一樂:李策啊李策,你的命還真值錢啊,本縣令一年的俸祿也就百十兩銀子,沒想到有人出六百兩銀子買你的命,本官這官也不是平白無故得來的,那也是花了大價錢的,哼哼……你可就怪不得本官了。
馬福財見到郭縣令的樣子,知道這事基本就可以搞定了,就試探性地問了句:「郭縣令?」
郭全耀收回遐想正色道:「想不到在本官的轄內居然發生這樣無法無天的事,嗯,既然馬員外這麼說,那本官就為你主持一次公道。」
馬福財見郭縣令親口答應下來,忙喜道:「大人明朝秋毫,草民謝過大人!」
郭縣令很是受用得笑着搖搖手,一邊又故作謙虛得自謙道:「哪裏,哪裏……」這郭全耀明明胸無點墨卻偏偏喜歡附庸風雅。
馬福財繼續說道:「如此,小民就不打擾了,這就回去準備準備,晚上便給大人送到府上,小民這就告退。」
「嗯,那我就不送員外了。」郭縣令努力站起肥胖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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