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放肆。
「噢,怎的,你以為射箭射的准,就能坐這指揮使的位子?」李策依然不急不慢的繼續笑着問道。
「那可不,手底下沒點真本事,難道光憑嘴皮子就能上陣殺敵?」劉廷柱一臉不屑得說道,他此刻已經認定了李策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好,今日我且不與你爭辯,不過我要告訴你,就是憑射箭——你也做不了這指揮使的位子。」說到後來,李策臉色一冷。
兵士遞過剛才劉廷柱用過的弓,李策拿在手裏伸手拉了拉弓弦,搖搖頭道:「此為一石的弓吧?太輕,速去換來!」
眾人聽後無不驚奇,這新晉指揮使莫不是失心瘋了?瞧那文弱的樣子,這一石弓都不一定能開得動,還嫌輕?真是狂妄至極!
劉廷柱更是氣的歪着頭瞪着李策,這小子還真能裝,瞧他這氣定神閒的樣子就來氣。
「我說李指使啊,差不多就得了,還換強弓,待會要真取來了,怎麼辦?你這樣連試都不試,若是待會又嫌輕了,你再要那五石弓,我們上哪給你找去?」劉廷柱挖苦道。
「無妨,最好是三石弓,二石弓也湊合。」李策卻不生氣。
「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若是害怕了不敢比就直說,找這藉口,切!」圍觀看熱鬧的兵士們也有些看不下去了,這新任的指揮使真是死要面子。
「都吵吵什麼,我師兄還沒比呢,誰再敢嚷嚷看我不撕爛你的鳥嘴!」官震一朝揚眉吐氣,以往礙於這些老油子的身份,自己還有所顧忌,現如今有了李策撐腰,他們可就拿自己沒法了,所以現在也不再屏聲斂氣,一副專治各種不服的樣子。
官震這小子實在是張狂的很,可偏偏軍中除了宋金剛等幾個老傢伙,普通兵士沒人是他對手。眾人無不感嘆:這就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
一會有兵士捧了長弓過來,他先是遞給了一旁的一個指揮使,此人姓張,名叫張放,是官一奇手下的一個指揮使,張放拿着弓遞給李策道:「李指使,這是某家用的弓,此弓弓力二石,你試試可還趁手?」
李策接過,伸手拉了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嗯,湊合着用吧」。
眾將士無不暈倒……
李策拿着弓箭往前走了幾步,來到方才劉廷柱站立的位置,他伸出拇指,大體測算了一下距離,轉身對一個兵士道:「去,箭靶再後移一百步。」
「什麼?後移一百步?」兵士炸開了鍋。
那個兵士明顯有些發愣,官震沒好氣得踢他一腳道:「快去,快去!」
瘋了,這新晉指揮使定是讀書讀傻了。
箭靶被後移了一百步,李策在眾人的注視下重新彎弓、搭箭、扣弦,接着他猛吸一口氣,大喝一聲「開!」,伴隨着「吱、吱、吱」的聲響,這二石強弓竟被他拉得弦如滿月!而且穩穩地被他握在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晃動。
他右腳後退一步,扎一個馬步,略一瞄準,一鬆手,「嗖」得一聲尖銳的破空聲,緊接着就聽到「砰」的一聲悶響。
「臥槽!」也不知是誰發了這麼一聲感嘆,眾人「嘩」得再次炸驚呼起來!兵士們看李策目光明顯帶了敬畏,幾個指揮使互相看看倒吸一口冷氣,這新晉指揮使經有如此神技,先前真是小覷了他。
劉廷柱呆呆得望着箭靶,這怎麼可能?二百步的距離,不但正中靶心,力道太大竟然穿透了箭靶!
李策嚯得吐一口氣,一邊甩着右手活動着,一邊輕笑道:「劉都頭,不知我有沒有資格做這指揮使呀?」
劉廷柱臉憋得通紅,結結巴巴道:「我……我」。
他「我、我、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
「李指使神技啊,今日真是令我等大開眼界。」以張放為首的幾個指揮使也上來攀談。
「雕蟲小技而已,不足掛齒,獻醜了,令諸位笑話了。」這廝心裏明明得意得要命,臉上卻還是故作淡定得客氣。
張放卻冷着臉呵斥劉廷柱道:「還不給李指使認錯!」
「大人,卑職有眼無珠,冒犯了大人,我這就辭了都頭,任大人發落。」劉廷柱回過頭來,喪氣得說道,完全不見了剛才的得意。
李策問道:「為何要辭去都頭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