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道:年輕沒有經歷過,吃一次虧也好。
三人興沖衝出了客棧,此時已是傍晚時分夕陽的餘暉落在刑州城上,給這座古城平添了一種古色古香的意蘊。
李策望着落日,深深吸了口氣,不自覺吟誦道:好看落日斜銜處,一片春嵐映半環。原來古人作詩,真的是有感而發。
五名衙役在酒樓客房歇息,薛興生道:「兄弟們,你們歇着,我出去一趟。」
年小的衙役忙起身道:「薛頭要去哪裏?」
薛興生臉一拉道:「怎麼?我去哪裏還要向你匯報?」
小衙役忙堆笑道:「不是,薛頭,我的意思是我……」
「好了,趕了一天路不累是不是?哪這麼多廢話,一邊待着去。」薛興生怒斥一句,說完邁步出了門。
「我是想說要不要跟他一塊,也好幫他提提東西什麼的。」小衙役一邊喪氣地坐回床上,一邊小聲嘟囔道。
薛興生出了酒樓,他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後又回頭望了望,這才急急朝東走去。
過了幾個胡同,前方胡同口一人一身灰衣,頭戴斗笠,倚牆而立,由於斗篷壓得很低,看不清到底長啥樣,不過身材倒是魁梧得很。
薛興生看到此人鬆了口氣,趕緊疾步上前小聲道:「可是馬三爺?」
灰衣人一掀斗篷,薛生興冷不防被嚇了一跳,好大的一條傷疤!只見此人臉上一條傷疤從左眼一直延伸到右邊嘴角,由於年歲久遠,傷口外翻的肉也已變色,就像是一條大蚯蚓爬在臉上,真是有夠瘮人。難怪此人要戴斗笠,這幅猙獰的形象走在街上,真能把人嚇死。
灰衣人瞧見他害怕的樣子,冷冷一笑道:「跟我來!」
薛興生跟在後面,輕拍着胸口,回想着剛才那條觸目驚心的傷疤,依傷口看來,應該是被人一刀給劈的,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還能活下來,這個馬三爺也是個狠角色。
馬三爺帶着他走到胡同深處,見左右已經無人開口道:「說吧。」
薛興生小心地左右張望一番,馬三爺冷笑一聲道:「這裏沒有人,方圓三丈內若是有人不會逃過我的耳朵。」
剛說完,吱~一聲門響,旁邊一處民宅的大門打開,裏面走出一個農婦,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樣子,她奇怪地看看薛生興和馬三爺,挎着菜籃子走了。
薛生興一愣,不是說沒有人嗎?他瞧向馬三爺,馬三帶着斗笠也看不見什麼,只是他斗笠上的黑布顫動了兩下……
薛生興尷尬地笑笑道:「是是,早就聽聞馬三爺武藝高超。我們落腳在東來客棧,他們三人住天子上房,位置在二層最東面臨河的三間。」
「好,一會我會帶弟兄們先住進客棧,今晚寅時動手。」灰衣人冷冰冰道。
薛生興走出胡同,一路心裏都在糾結,上頭怎麼派了這麼個人來暗殺,還自吹耳力能及三丈,媽的,連一丈內的老婦都聽不出來,怎麼看都覺得此人不靠譜!
戌時,已經是黃昏時分,天色已經有些發黑,三人這才回到客棧。
「刑州城也沒什麼好看的嘛,還不如咱們真定府呢,哎,餓死我了,早知道不出去了。」官震一進門就嘟囔道。
「喔,吃飯的人還挺多。」李策打眼一瞧,北面三桌都坐滿了人,看他們打扮似乎是一個商隊路經此地。
「小二。」李策招呼一聲,走了這麼久他也餓了。
「來啦,客官。」店小二應了一聲疾步朝這跑來。
「哐當」一聲,店小二跑得太急,不小心把旁邊一桌的包裹掛到了地上。包裹散開裏面卻是一把弩,此弩頗為精巧,只有一個盤子大小,通體是精鋼打造,所以掉在地上才會發出這麼大的響聲。
「媽了個巴子!」一個惡漢蹭地站起來,抬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扇去。
店小二直接被這一個耳刮子打飛了,他爬起來捂着半邊臉哀求道:「客官息怒,客觀息怒。」
惡漢還待繼續施暴,一個戴斗笠的漢子出聲道:「老二,住手!」那惡漢似乎頗為聽斗笠漢子的話,聞言狠狠瞪了一眼店小二,x心有不甘地一屁股坐了下來。
在屋裏,你還戴斗笠,沒毛病吧?李策嘀咕道,他這麼一留意,發現斗笠漢子那桌,好多人似乎也在看自
第一百一十五章 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