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若是砸中引擎,只怕整個發動系統都要報廢。
阿諾加快了車速,卡車因為高速行進和不斷改變的方向劇烈顛簸起來,鐵娃暈車了,趴在後邊,將頭露出帆布斗篷吐了起來。
羅獵抓住他的肩膀,擔心這小子被劇烈顛簸的汽車給甩出去。
咚!又一顆磨盤大小的冰雹砸在了帆布頂棚上,將頂棚砸出了一個大洞,然後落在車廂內,冰屑飛濺得到處都是,幸虧沒有砸中他們的身體。羅獵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讓大家分散開來,儘量在車廂的兩側坐下,頂棚在這個位置也是最為堅固的地方。
老於頭緊抓車廂緊張得滿頭大汗,他在甘邊生活了那麼多年,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天象。
阿諾已經不敢繼續往前開,他將卡車停了下來,眾人全都爬到了車底,冰雹下得越來越密集,只聽到乒乒乓乓擊中汽車的聲音不斷,透過車底的空隙向外望去,但見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冰雹不停落在地上,他們若是繼續留在車內恐怕已經被砸得血肉模糊了。
阿諾感覺到一支冰冷的手握住了自己,側臉望去卻是瑪莎因為恐懼而主動抓住了自己的手,阿諾心中大喜,反手將瑪莎的手緊緊握住,瑪莎並沒有掙脫。
羅獵雙臂張開分別護住顏天心和鐵娃,顏天心暗嘆天公不作美,越是想儘快趕到老營盤,越是給他們製造麻煩。還好有羅獵在自己身邊,心中覺得只要有他在,這世上再沒什麼事情好怕。
張長弓此刻更多的感慨卻是對大自然的敬畏,一個人再強在自然的面前也顯得渺小,如果不是結識了這幫朋友,或許自己仍然穿行在蒼白山的深山老林中打獵為生,或許一生都不可能來到這荒蕪廣闊的西部,更不可能見識到如此玄妙的世界。
老於頭從開始的緊張已經變得淡然,因為他看到周文虎無所畏懼的表情,連周文虎都能做到如此,到了他這個年紀,再大的危險又有什麼好怕,老於頭開始回憶從頭,自己到底是怎樣一步步捲入到這件事中來,冰雹噼里啪啦砸落在車身鐵皮的聲音似乎隨着他的回憶起舞。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這場冰雹方才過去,幾人從車底爬了出去,看到外面的卡車已經被冰雹砸得面目全非,阿諾抓緊時間檢查了一下,還好最關鍵的發動機並沒有被炸毀,輪子也好端端的。
維修之後,卡車重新發動起來,在阿諾維修的功夫,眾人合力將車廂清理了一遍,又將破破爛爛的斗篷將就着遮好。駕駛艙受創不小,擋風玻璃全部被擊碎,乾脆將玻璃的碎屑清除出去,阿諾開動這輛千瘡百孔的卡車載着眾人繼續向老營盤駛去。
上天對他們的折磨仍然沒有結束,冰雹停歇後不久天空下起了暴雨,按照老於頭的說法,這一帶多少年都沒有遭遇過這樣的暴雨了。不過讓他們感到欣慰的是,途中並未遭遇天廟騎士的圍追阻截,當天傍晚六點十分他們終於來到了老營盤。
老營盤仍然保持着他們此前到來的樣子,周圍並沒有看到人蹤,看樣子並不像剛剛經歷一場戰鬥,顏天心這才放下心來,只是從雅布賴山到這裏並不算遠,難道她的族人發現異常選擇繞行?又或者他們中途改變了主意返回了紅石寨?
陸威霖和阿諾合力將那挺馬克沁機槍架在了車頂,眾人商議之後還是決定由羅獵、顏天心、張長弓三人先行進入老營盤探路,如果裏面有殭屍盤踞,他們馬上離開,這挺馬克沁機槍完全可以殲滅一支殭屍軍團。
羅獵三人走向老營盤,雨仍未停歇,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趨勢,羅獵抬起手腕,這隻手錶擁有強大的防水功能,水下1000米仍然可以正常使用,能量來源於手錶內部的微型電池,還可以通過太陽能源源不斷地提供給手錶能量,在這種空曠的地帶,手錶的掃描範圍很大,在目前能夠探及的範圍內並沒有發現異常的生物。
擁有了這隻手錶等於擁有了另一隻眼睛,張長弓有些羨慕地看了羅獵的手腕一眼,低聲道:「趕明兒我也買一隻。」
顏天心不禁莞爾,這隻手錶只怕他走遍世界也買不到。她率先從圍牆的缺口跳了進去,院落內果真空無一人,那些盤踞在老營盤的殭屍應該已經走了。
陸威霖端着機槍瞄準老營盤的方向準備隨時接應,此時阿諾拍了拍他的肩膀,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