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的全面反攻正式開始。
從南門突破的殭屍人數並不算太多,總數不到五十人,這支隊伍表現得非常謹慎,只是盤踞在南門處和路口的防守士兵謹慎交火,與其說他們是在尋求突破,還不如說是在故意消耗防守方的火力。
防守方很快就意識到對方的這種開火更像是挑釁,根本沒有任何的殺傷力可言,現場指揮官下令不可中了敵方的奸計,除非對方進入有效射程,否則不可盲目開火。
南部的這道防線也是僅次於西門的重點,他們特地調來了兩門火炮和六挺機槍,其餘的火炮尚在增援途中,只要佈防到位,到時候數十門火炮會同時發射,可將鐵血營夷為平地。
幾名炮手正在準備,主炮手的臉色突然變得詭異,感覺到自己的嘴巴被人封住,他拼命掙扎,想要引起周圍同伴的注意,可是周圍戰友都在忙着各自的工作,無人留意到他發生的事情。主炮手聽到自己頸椎碎裂的聲音然後軟綿綿倒了下去,周圍士兵看到他突然倒在了地上方才意識到出了事,一個個慌忙圍了過來。
眾人的注意力集中在這名突然倒地炮手身上的時候,負責另外一門炮的主炮手感到後心一涼,捂住胸口,鮮血從他的手指縫中汩汩流出,抬起手看到手掌上的鮮血他方才意識到自己被人從後心刺穿了身體,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趴在了火炮支架上。
兩名炮手離奇死亡,眾人還未搞清狀況,幾名機槍手也先後罹難。
周圍士兵毛骨悚然,難道是遇鬼了,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到敵人現身,為何他們的主力射手卻先後身亡?恐慌的情緒在士兵內部蔓延着,就在眾人到處尋找可能隱藏敵人的時候,南門那支五十人的殭屍軍隊開始展開了進攻,防守一方慌忙展開反擊,而就在此時,一顆手雷掉落在士兵的隊伍之中,關鍵時刻一名士兵勇敢地沖了上去,用身體將手雷蓋住,手雷的爆炸將那名士兵炸得血肉橫飛。
雖然這士兵死得極慘,卻用他自身的肉體護住了周圍的同伴,可是他們的磨難卻未就此渡過,一顆接着一顆的手雷掉落在他們的陣營中,爆炸接二連三的響起,士兵被炸得哭爹喊娘,更可怕得是,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手雷是自己人無意中掉落還是敵人扔過來的。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可是戰鬥打響卻看不到敵人,這是何其可怕的事情,所有士兵馬上就認清了一個事實,他們在被動挨打,他們正在遭受屠殺。
一支機關槍調轉了方向,近距離向士兵們發動了射擊,防守方剛才就已經被手雷砸得摸不着頭腦,而機槍突如其來的近距離掃射更是讓他們鬥志全無,沒有人操控機槍,機槍卻鬼使神差地開始射擊,密集的子彈傾瀉在士兵們的身上。
防守方士兵再也沒有戀戰下去的勇氣,他們哀嚎着向遠方逃去。
五十名荷槍實彈的殭屍從南門殺出,他們端起武器瞄準逃走的士兵射擊,在他們的概念里絕沒有窮寇莫追的概念,血腥的味道讓他們興奮,屠殺讓他們快樂。
噴射出火焰的機槍從掩體上緩緩升起,漂浮在距離地面一米左右的地方,機槍仿佛有鬼魂附身,追逐屠殺着那些逃跑的士兵。
一顆子彈朝着機槍的方向射去,一朵藍色的血花迸濺在虛空之中。
射出這一槍的士官也看到了那朵血花,他愣住了,本來他是想瞄準那挺機槍,可惜他的槍法不夠精準,終究還是錯失了目標,機槍在此時已經射完了全部的子彈。
掌控機槍的並非是鬼魂,而是身體因注射藥物發生異變的馬永平,馬永平為了活下去選擇與日本人藤野忠信合作,在他看來自己的抉擇無異於和魔鬼簽訂了契約,從此命運再也無法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馬永平最初接受注射藥物只是權宜之計,連他自己都沒有預料到這藥物會帶給自己天翻地覆的變化,他的體能在短時間得到數倍的強化,他擁有了隱形的能力,變成了一個隱形人,剛才的子彈射穿了他的肩膀,可是傷口很快就開始自愈,在此之前,馬永平是想像不到的,在身體改變的同時,他的性情也在發生了改變,這改變非常的奇怪,他變得憎惡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名字,最初他一度牴觸藍魔的稱號,可現在他認為藍魔要比馬永平順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