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乃是剛才將他踹出船的偷襲者,這名偷襲者在得手之後,馬上又被瞎子幾人發現,為了躲避瞎子他們迅猛的火力也不得不自行跳入海中。
偷襲者和張長弓先後落水,他們所落水的地方相距不遠,偷襲者入水之時,張長弓正在緩慢上浮,正應了冤家路窄那句話,海這麼大兩人一樣能夠相逢,張長弓抱住對方可不是為了復仇,是求生的意志讓他這樣做。
對方也沒料到會這麼巧,用力想要從張長弓的懷抱中掙脫,可是張長弓本來力氣就大,再加上對他而言這名落水的偷襲者就是他最後的生機所在,張長弓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放手。
偷襲者無法掙脫開張長弓的懷抱,水性雖然絕佳,可是雙臂被抱住又無法施展,唯有隨着張長弓一起向深處墜落,如果換成普通人,必然驚慌失措,可張長弓卻恢復了冷靜,他仍然懂得憋氣,到現在為止居然沒有嗆入一口海水。
船上瞎子罵了一句,干你娘!然後脫掉了衣服越過護欄跳了下去,其實船上有水靠,可瞎子已經來不及去換,張長弓游泳是他所教,所以張長弓的水平他也清楚得很,知道憑着張長弓那點可憐的水性,只有淹死在水裏的份兒。
老安劃着舢板帶着羅獵三人此時也回到了大船旁,冷不防看到空中一個身影在船頭跳進了海里,激起得浪花飛濺得到處都是,羅獵看得真切,驚呼道:「瞎子!」
他馬上就意識到了什麼,顧不上向其他人解釋,脫去外衣跳入海水之中。
羅獵一個猛子扎入海水深處,此時天色漸亮,海水清澈見底,並沒有花費太大的功夫就看到瞎子努力下潛的身影,再往下就看到兩個不斷下沉糾纏在一起的身影,羅獵從體型上看出其中一人是張長弓,這才明白瞎子為何不顧一切跳入海中的理由。
瞎子也看到了羅獵,向他做了個手勢,兩兄弟分別從兩側向糾纏的兩人靠近,他們準備合力將水中的兩人拖上去,因為擔心張長弓和那名偷襲者會因求生而抓住他們,兩人分別游向張長弓和那名偷襲者的背後。
羅獵正準備靠近的時候,卻感到頭頂水波盪動,抬頭上去,只見一個身影拖着一條長繩索向水下潛來,卻是老安帶着繩子過來,羅獵和瞎子都不禁感嘆畢竟是老安經驗豐富,利用繩索將兩人縛住,拖拽上去,就避免被他們抓住拖入水深處的可能。
三人在水下合作,將張長弓和那名偷襲者一起捆住,倒不是他們想要把兩人一起救上去,眼前的狀況容不得他們選擇,一切等將人救出之後再說。
陸威霖在舢板上幫忙拖拽繩索,葉青虹負責控制小船,他們並沒有花費太大的功夫就將張長弓和偷襲者一起拖了上去。
張長弓的身體露出水面,這才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憋氣的功夫果然一流,直到現在都憋着那口氣,被他緊緊抱住的那名偷襲者卻沒那麼幸運,因為驚懼,又因為被張長弓死死抱住的緣故,竟然嗆入了幾口海水,在水底就暈了過去。
張長弓此時方才發現他抱着的是一個女人,一個面色蒼白,相貌秀麗的年輕女郎。
大船上放下繩梯,他們幾人先後爬了上去。
瞎子一踏上甲板就接過船長遞來的烈酒,咕嘟咕嘟灌了幾口,這才緩過氣來,嘴唇已經被凍得烏青發紫,顫聲道:「太tm冷了……」他將酒瓶遞給羅獵,羅獵搖了搖頭,他內息深厚,倒沒有感覺到特別寒冷。
瞎子又將酒瓶遞給了老安:「安伯,來幾口。」
老安的臉色也凍得青紫,不過表情一如既往的木訥,點了點頭,從瞎子手中接過酒瓶,一口氣將剩下的大半瓶酒全都灌到了肚子裏,瞎子因他的酒量而瞠目結舌。
那邊張長弓也是一瓶烈酒下肚,除了憋氣久一點,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妨礙。那女匪仍然處在昏迷中,瞎子看到那女匪想起剛才被他們追打的狼狽,再看到船上的一片狼藉,心中惡念頓生,衝上去抓住那女匪的衣領,照着她的臉上狠狠給了兩記耳光。
陸威霖皺了皺眉頭,按照他的想法一槍崩了這女匪就是,何必折辱她。
沒想到瞎子的兩巴掌竟然將那女匪打醒,她劇烈咳嗽起來,然後趴在甲板上接連吐出幾口咸澀的海水,瞎子從陸威霖那裏要過手槍,指着那女匪的頭頂道:「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