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獵和顏天心同時點了點頭,肖天行大吼道:「不許開槍,沒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開槍!」
坦克緩緩移動,掩護着三人向軍火庫的方向撤退。
鄭千川望着那輛坦克,唇角泛起一絲陰冷的笑容,他下令道:「全都不許開槍!」此時六當家呂長根,五當家黃皮猴子黃光明,兩人全都趕到近前,看到眼前情景也都焦急不已,黃光明提議道:「軍師,我找人炸掉那輛鐵甲戰車。」
鄭千川搖了搖頭,低聲道:「那戰車配備數挺馬克沁重機槍,還有火炮,咱們的人只怕沒靠近就會被射殺,再說……」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兩人,話雖然沒有說完,可是幾人都已經明白,現在老大肖天行在對方的控制中,如果他們輕舉妄動很有可能會危及到肖天行的性命,如果肖天行有了三長兩短,這筆帳勢必會算在他們的頭上,如果肖天行能夠逃出生天,以他的性情必然會清算今日之事,誰敢輕舉妄動,他十有就會把這筆帳記在誰的頭上。
呂長根眼珠轉了轉,他的頭腦遠比黃光明要靈活,論智慧心計,整個狼牙寨他僅次於鄭千川,他深諳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平日裏在山寨內處處保持低調,尤其是在鄭千川面前,天塌下來個高的頂着,今日之事還是保持低調的好,看看他鄭千川如何處置?
黃皮猴子黃光明忽然驚呼道:「那是誰?」
眾人循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卻見前方旗杆之上懸掛着一個身影,那人腳底距離地面三丈左右,瘦弱的身軀在山風中來回擺動。宛如寒風中戰慄的小草,鄭千川獨目閃爍,寒光凜凜,他的目力本來就比正常人要弱,從腰間掏出望遠鏡,調節之後,影像終於變得清晰,鄭千川萬萬沒有想到被懸掛在旗杆上的那人竟然是周曉蝶。他將手中的望遠鏡遞給了呂長根,內心中充滿了喜悅,看來今日不止自己在佈局,想要趁機除掉肖天行的也不止是一個。鄭千川驚呼道:「小姐!」他生性沉穩,向來處變不驚,這聲小姐真正的用意卻是要提醒肖天行,引起肖天行的注意。
其實就算鄭千川不喊,肖天行也已經從身影中判斷出被吊在旗杆上的人是誰?父女連心,縱然女兒不承認自己這個父親,可是身為父親又怎能割捨自己的這塊心頭肉。
看到女兒命懸一線,肖天行再也顧不上自身的安危,暴吼一聲向旗杆的方向衝去,羅獵一把將他的手臂抓住,低聲道:「你難道不要性命了?」
肖天行怒吼道:「有種就朝我開槍!」他猶如一頭暴怒的雄獅,誰敢阻攔他解救女兒,他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對方撕碎。
羅獵道:「難道你看不出這是一個局,他們正是要將你引出去,然後幹掉你!」
肖天行緊咬鋼牙,他何嘗看不透這件事,虎目惡狠狠盯住顏天心,顯然認為這一切都是顏天心佈置。
顏天心秀眉微顰,她雖然親手策劃了劫持周曉蝶的事情,卻並沒有讓人將周曉蝶懸掛在旗杆之上,眼前的一幕不知是誰在幕後導演,狼牙寨的內部發生了問題,而她的內部也是暗潮湧動,剛才在戲台前,玉滿樓分明要將她和肖天行一起清除掉,事態已經不可避免地走向失控,她和肖天行無疑都已經成為獵物。
周曉蝶的身上裹着一塊白布,白布之上有人用鮮血寫了一行觸目驚心的大字。
「第七槍!殺!」
肖天行內心一沉,此時東南方傳來第一聲清脆的槍響,他的心臟也隨着這聲槍響劇烈抽搐了一下。
顏天心輕聲嘆了口氣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選擇在此時出去。」她雖然想要用周曉蝶作為反制肖天行的王牌,卻沒有想要加害於這可憐的女孩,而現在掌握周曉蝶命運的人正在利用她將肖天行逼入死角,他們的目的非常明確,那就是肖天行的性命。
肖天行望着她道:「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他對自己最初的判斷已經開始動搖,以顏天心的頭腦不會做出這種兩敗俱傷玉石俱焚的事情,殺掉自己至少在目前對顏天心沒有半點的好處,自己死了她也要留下來陪葬。
顏天心搖了搖頭,目前只存在兩種可能,一種是她派出去的手下背叛了她,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的部下被另外一股力量伏擊,任務失敗,周曉蝶被他人掌控,有一點能夠確定,無論發生了那種狀況,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