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道:「如果你沒有找到我,你會傷心嗎?」
曹濱呆愣片刻,深吸了口氣,回道:「我想,我會痛不欲生。」
海倫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接道:「傑克說,我是這二十年間唯一一個令你動心的女人,是真的嗎?湯姆,我希望聽到你的真心話。」
曹濱猶豫了一下,隨即便鼓足了勇氣,道:「是的,海倫,當我在雪堆中找到了你的時候,我便下定了決心,餘生我要陪着你一起走,哪怕我的餘生只有一天,我也不願再失去你。」
海倫的心中頓時湧出了一股熱流,這股熱流瞬間衝上了眼眶,帶出了兩汪清泉。「湯姆……」海倫不自覺地向曹濱張開了雙臂。
曹濱看到海倫秒變成一個淚人,心頭不禁一顫,愛憐及自責洶湧而出,情不自禁上前兩步,彎下身抱住了海倫。
「湯姆,你說的是真的嗎?」海倫在曹濱的耳邊呢喃着。
曹濱用力點着頭,道:「我愛你,海倫,等你恢復了健康,我就向你求婚。」
海倫的淚水更加肆虐,打濕了曹濱的半個肩頭。「不,湯姆,我現在就要你向我求婚。」
海倫一時興起的小女人的任性和嬌憐剛好符合了曹濱的大男人性格,使得他的心跳不由得便是一陣狂飆。「好,我答應你,我現在就向你求婚。」
求婚是需要儀式的,至少也要單膝跪地才行,可是,當曹濱要從海倫的懷抱中撤身出來的時候,卻被海倫死死地抱住了。「湯姆,你就不擔心我不答應你的求婚嗎?」
曹濱道:「我不擔心,如果你不答應,我就一直求下去,就算你嫁給了別人,我也要糾纏你一輩子。」
海倫的身子猛然一顫,然後狠狠地親吻了下曹濱的臉頰,再抱緊了,嚶嚶抽噎起來。
曹濱呢喃道:「對不起,海倫,都是我不好,讓你受了那麼多的委屈。今後再也不會了,請相信我,我一定會好好待你,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委屈。」
海倫留着淚,緊咬着嘴唇,狠狠地點了點頭,哽咽道:「我相信你,湯姆,我完全相信你。」
正在卿卿我我中,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接着便響起了董彪的聲音:「濱哥,海倫她醒了嗎?」
受到了干擾,此二人同時生出了羞澀之情,急忙分開。曹濱凝視着海倫,低聲細語道:「我去開門?」
海倫紅着臉頰,點了點頭,隨後拿起了曹濱先前為她拿來的已然變冷的毛巾,擦去了臉上的淚痕。
「海倫,看上去氣色不錯嘛!」董彪進到了屋來,卻沒有往裏走,只是靠着門口,道:「你可是不知道,這一整夜把濱哥給擔憂的啊……要是你真有個三長兩短的,他非得扒了我的皮不行。」
這顯然是董彪的玩笑話。在找到海倫返回堂口的一路艱難跋涉中,曹濱每走幾十步便要試探一下海倫的鼻息,待到了堂口,將海倫安頓下來後,曹濱雖然仍有擔心,但已經不在是那麼強烈,只因為海倫的呼吸已然平穩並恢復了呼吸的力度。
說來也是奇怪,海倫一見到董彪,便再也找不到小女人的感覺,重新變回了記者海倫的那種落落大方的勁頭。「傑克,你知道你來的很不是個時候嗎?你打斷了湯姆向我求婚的過程,如果我因此而不能嫁給湯姆的話,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董彪對曹濱是再了解不過了,暴風雪即將來臨,曹濱不由分說便要去營救海倫,這或許只是出於道義,但是,將海倫安頓妥當後,曹濱依舊要守在海倫的床邊,便已經說明曹濱下定了決心。否則的話,那曹濱是絕對過不去男女授受不親這道坎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還是一整夜,雖然不可能發生什麼,但對名聲看重甚至超過了生命的曹濱來說,絕對不會給世人留下可指責為始亂終棄的絲毫理由。
「沒有見證者的求婚算什麼求婚啊?」董彪看到曹濱的略有羞澀的神情,更加肯定了心中的判斷,於是笑道:「對安良堂來說,濱哥的婚姻大事乃是堂口的頭等大事,濱哥向你求婚,那至少也得當着所有堂口弟兄的面,對不?濱哥。」
曹濱正色道:「不,我要當着所有金山市民的面向海倫求婚,我要讓海倫成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身為一幫之主,曹濱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