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通聯表還沒更新,她來要號碼。
她一開頭,王傳學也跟着起鬨,結果其他幾個隊員全都過來要號碼。
正好關躍進來,言蕭看了他一眼,想起上午的事,難免想要扳回一局:「要號碼可以,別給我打電話就行,有關隊在我都不敢接。」
關躍在她對面坐下來,目光在她身上一帶而過:「你隨意。」
言蕭笑:「行,關隊發話了,那你們隨便打吧。」
本來是故意說的玩笑話,臉皮厚的倒是沒什麼,有兩個小年輕聽了卻臉都紅了。
華教授坐在門口端着茶杯哼哼咳咳。
吳爽歪頭在言蕭耳邊嘀咕:「老爺子什麼都好,就是古板,我剛進隊的時候跟大家打打鬧鬧還被他批評了,言姐你樹大招風,小心小心。」
言蕭沒在意,視線在關躍身上轉。
別人的看法都不重要,她只想要剝開眼前男人防備的外衣。
似有所感,關躍的視線偶爾會跟她相撞,但從不停留。
與聰明的男人交流,一個眼神都已足夠。
下午的工作不算多,吃完飯大家都有時間休息。
言蕭把東西拎去了吳爽的房間,坐了一會兒就走了出來。
荒郊野嶺,塵土飛揚,她忽然有點想念都市的味道。
老劉的電話正好打進來了。
&喲喂我的大小姐,您這會兒在哪兒受苦呢?我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你都說不在服務區,現在信號可算好了。」
言蕭一手插在口袋裏:「那你的手機信號不如孫瑞啊,他都給我打過好幾個電話了。」
&老劉在那邊莫名其妙:「不對啊,你不是就喜歡撩撥撩撥嘛,怎麼還給他留電話了,不怕麻煩啊?」
言蕭冷笑:「我的號碼不是他從你那兒弄到手的?不然你打電話過來幹什麼,不就是來試探口風看我生沒生氣?」
老劉立馬現了原形:「好吧好吧,我向組織承認錯誤,那還不是因為被他問煩了嘛,而且也擔心你孤身在外無人撫慰你孤單的心靈是吧,也是想給你添點樂子……」說到這裏他忽然反應了過來,「你不會是有新樂子了吧?」
言蕭哼了一聲,似笑非笑:「有意思的很。」
老劉一聽這話就懂了:「看來對方還沒上鈎。」
言蕭不想跟他討論這些男女關係的私事,轉口問了句:「現在上海還有我的風聲嗎?」
老劉立即支支吾吾:「有還是有的,而且傳得好像更厲害了,華岩古董行特地出了個聲明說早就辭退了你,今後跟你沒有合作關係了。」
&言蕭掛了電話,心裏卻在冷笑。
老話總是說知遇之恩,當年的華岩的確對她有知遇之恩,但在開頭的兩年之後她名聲鵲起,早就已經是互惠互利的關係。
華岩最困難的那幾年她沒有走,也是因為惦記着這份知遇之恩,可是現在呢?
掏心掏肺的東家在你泥沼深陷的時候給了你最致命的一刀。
這世上哪有什麼恩情,只有利益。
言蕭無法避免地開始煩躁,急切地需要點什麼來安撫情緒。
她想到了關躍,什麼時候都四平八穩的男人,看起來很讓人安心。
石中舟蹲在前面抽煙,她收起手機,走過去笑着說:「討一根。」
石中舟很驚訝:「言姐會抽煙?」
&學的。」
石中舟遞給她一支:「那應該是正當有癮的時候啊。」
&都是自己慣出來的,」言蕭看見遠處陽光下站着的關躍,轉了一下指間的煙:「我對任何東西都沒癮。」
過程和感覺都是當下的,殘留不去、念念不忘的才是癮,她的確對任何東西都沒癮。
尤其是男人。就算是味良藥,也不能上癮。
石中舟聽了之後覺得還挺有道理,把煙在地上揉滅了,搓搓臉:「那我忍忍,不慣着自己了。」
言蕭失笑,拿了他手裏的打火機給自己點煙,然後朝關躍走了過去。
天藍雲白,天地曠遠,她的腳步邁得很輕很輕,像是指尖拂過鋼琴,怕稍微一用力就會發出鏗然一聲琴音。
但離了至少還有十來步關躍就扭過了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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