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樑,再從緊抿的唇線掃到起伏的喉結,情緒漸漸平靜,結束對峙,鬆手推開了他。
這時候根本鬥不過他。
關躍甩上車門,從車前繞過去坐上駕駛座,朝着房屋開了過去。
車停了下來,老遠就看到吳爽從墓坑方向跑了過來,臉色很擔憂的樣子:「可算回來了,聽華教授說你們被困了一夜啊?」
石中舟跟王傳學也一前一後地跑了過來,搓着手像等快遞的買家一樣興奮。
關躍先下了車,朝他們招了一下手:「來幫忙。」
幾個人都紛紛走去了後備箱那裏。
言蕭實在沒心情跟大家打招呼,在t恤外面披上風衣,趁機下了車,背着包直接回了宿舍。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擦了藥膏之後,言蕭的背上的確是舒服了很多。
隨之帶來的後果卻是氣氛更加僵持了,從她再上車後幾乎就沒看過關躍一眼。
他上了車,他開起車,他的側臉仍然緊繃着,他的手指意味不明地點着方向盤……媽的,餘光總會掃到。
言蕭撐着額頭,眼睛盯着車外,思索着這段追蹤的旅程什麼時候能到頭,現在就算是回到考古隊去聽華教授那些古板的長篇大論都比跟他獨處要好。
誰能容忍一個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失敗的存在不停地在眼前晃,還總擺着一副要跟她叫板的臉。
她甚至想到了回上海,只不過一想到見到老劉之後被他八卦地追問「你那個新樂子到手了沒」,這個念頭就壓下去了。何況這個時候走跟落荒而逃有什麼分別?
這一路幾乎是走走停停,經過很多偏僻的荒田,顛簸的馬路,廂式貨車最後停在了下一個城鎮裏。
他們當然也跟着停了下來,吉普車擠在道上一堆肆意亂停的車輛中間,黑色的車身頓時就顯得不那麼矚目了。
關躍的眼睛緊緊盯着車窗外,言蕭也看了過去,黑框眼鏡男下了車,走進了街邊的一家麵館,進門之前還左右張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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