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樓下,老闆娘剛來換了別人的班,正好又碰見,坐在櫃枱後面沖她揶揄地笑。
言蕭皮笑肉不笑:「退房。」
&用,你家那位退了。」
言蕭冷笑一聲出了門。
外面不遠就是間賣早飯的小店,飯桌直接擺在門口,已經過了早上的高峰期,這個點沒什麼人。
關躍就坐在門口的桌子後面等她,疊着長腿,手裏夾着煙,出眾奪目,跟這背景格格不入。
言蕭走過去,早飯就送了上來。
條形的桌子相距頂多兩尺,離得那麼近卻誰也沒說話。
言蕭沒什麼胃口,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右手腕上還是火辣辣的,根本不想多動,一動就疼。
關躍的臉對着她,她一轉頭就對上他的視線,直接的審判一樣的目光,配着他嚴肅冷淡的臉。
她冷冷地回以一眼就又把臉撇了過去。沒多久,感覺他的視線也移開了。
上車時太陽的光線開始強烈起來。
關躍準備繼續追蹤:「暫時沒有打草驚蛇,我們還能繼續跟着那輛車。」語氣生硬,說完就發動了汽車。
言蕭不清楚他是怎麼知道沒有打草驚蛇的,也不想說話,說什麼都煩,看到他的臉就想到他深邃的眼裏那股子堅決,讓她挫敗的很。
關躍也不說話,平穩地開着車。
彼此都知道對方心裏有氣。
出了城鎮,往市區的方向開,遠遠看到前面出現了廂式貨車的蹤影,就停在路邊。
那個戴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從遠處過來,爬上了車,隨後車在視野里漸漸開遠。
沒有別的車在附近,也沒有別的人。言蕭相信的確是沒有打草驚蛇了,這樣看起來也就沒那麼擔心了。一個人總不至於能把他們兩個人怎麼樣。
如果她跟關躍還能算是並肩作戰的話。
陽光一強烈起來,溫度也跟着升高。關躍一邊開車一邊脫了外套,解開襯衫的領口。
言蕭餘光瞥見他脖子上的齒印,上面貼上了一條創口貼,但根本無法完全遮蓋,那一小圈都是紅紫的。
難怪老闆娘先前是那麼一副神情,看起來的確引人遐想,完全可以腦補一出激烈香艷的大戲。
關躍感覺到了她的目光,臉轉了過來,只一眼就轉了回去,臉色始終是沉着的。
言蕭被這眼神看得不快,偏過頭,感覺溫度越發拔高,自己也覺得熱了,順手把外套脫了。
關躍忽然說:「把文物拿好。」
她不禁冷笑一聲:「我自己有數。」
一時無話。
外套裏面是件雪紡的打底衫,言蕭擼起衣袖,左手臂上有個紅疹,一定是昨晚蚊子咬出來的皰。至於右手的手腕,早已微腫,那一圈都是紫的。
關躍看了過來,她當做沒看見,把手錶脫下來,換到右手上戴好,遮住了淤青。
車漸漸開出了小鎮,不是去往市區的方向,外面是一片荒地,雜草叢生,遠處是綿延起伏的山頭。
本來小地方的路上車輛就不多,為了防止被發現,他們一直跟廂式貨車保持着很長的車距,現在幾乎一輛別的車都沒有,必須要離得更遠才保險。
關躍把車停了下來。
言蕭覺得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跟上去,乾脆下車透了下氣。
也不過就下去了幾分鐘的樣子,再回到車上,沒一會兒就覺得胳膊開始發癢。她捲起袖子撓了撓,立即起了一片疹子。
天氣一熱,荒郊野外就是這樣,容易被蚊蟲叮咬,它們簡直無孔不入,防不慎防。
言蕭知道不該撓,但真的癢,手忍不住一直抓,後來覺得後頸也癢,一撓就是一片凸起,再撓下去感覺都已經蔓延到了背上。
&抓。」
她抬起頭,關躍的眼睛盯着她,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
言蕭沒管,冷着臉繼續撓。
關躍忽然傾身過來握住了她的胳膊:「別抓了,去擦藥。」依然是硬邦邦的語氣。
言蕭掙扎了一下,手腕一動忍不住「嘶」了一聲,心裏的氣又竄上來:「放手。」
關躍鬆了手,開門下車。
言蕭以為他放棄了,卻見他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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