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的一席之地。他早已被允德帝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試問,倘若七皇子真的繼承了儲君之位,允德帝可會輕易放過他?」
程雲渡不得不承認,祁承說的都是對的。七皇子若是留在朝堂,帝王遲早會想方設法除掉他。七皇子隨軍出征,一來避開與帝王正面交鋒,保存實力。二來也可招兵買馬,以圖大業。程老將軍並非蠢人,否則也不會坐上大將軍的位置。只是他心裏承認了,嘴上還要扳回一城,「皇子妃所作所為,可有想過邊關將士?七皇子安危固然重要,可我程家軍的生死難道就無足輕重?萬一邊關失守,天照國的鐵騎踏入我大周國土,此等大罪,祁公子又擔當得起麼?」
程雲渡周身的氣勢又有些波動,隨時有可能像先前那般傾瀉在祁承身上。祁承卻不以為意道:「將軍難道看不出來,天照國早已蠢蠢欲動。就算祁某什麼都不做,不出十年,天照必定大軍壓境。如今天照大軍雖兵臨城下,卻是倉促起兵;程家軍看似處於劣勢,實則兵精糧足。加之蘅嶺關地勢易守難攻,程家軍可謂是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待援軍一到,橫掃天照大軍指日可待。」
程雲渡無言以對,只好咬牙切齒道:「我當然早就看出來了!」望向祁承的眼神頗有些怨懟,沒眼力見的,都不知道給老子留點面子!
祁承暗笑,今天發揮的不錯,勉強可以打九分,少一分是怕自己驕傲。
周隘峰重新走到祁承身邊,環住祁承腰身,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問:「找為夫所為何事?」
祁承瞥了眼明顯在偷聽的眾將士,以及不知何時已經坐到離他們最近那張木椅的程老將軍,面色有些不大自然。
&羞了?」周隘峰眼睛一亮,「你若是想我,差人喚我去尋你便是。」
&只是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祁承嘴角抽抽,不太理解自己哪裏像是有半點害羞,「我要和你一起去蘅嶺關。」
周隘峰面露難色。
&然事情因我而起,自然也該由我來承擔。我雖力薄,卻也不是貪生怕死之徒……」
祁承說得大義凜然,然而周隘峰還是不為所動。
祁承沉思片刻,又道:「有我在,你可以隨意調動千崇閣的人手,千崇閣的情報網也會完全向你開放。」
周隘峰定定地看着祁承,心中漸漸被一種滿足感所脹滿——事實上即便祁承不提出要跟他一起,他也會想辦法把人帶上,哪怕是用綁。他可捨不得把祁承一個人放在這裏。
祁承被周隘峰看得有些不安,正想說點什麼,卻聽到周隘峰在他耳邊呢喃:
&什麼都不必做,只要負責替我暖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