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至交好友,聽了此話,紛紛道:「肖長老說的是哪裏話,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是非黑白終有大白於天下的一天,我們豈有從賊的道理。我等縱然被奸賊害死,也是死得其所。」
李風雲聽得只翻白眼,什麼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狗屁話,旁人誰在乎你等的清濁,從古至今,顛倒黑白的事還少嗎?委屈受冤,背負一世罵名沉冤難雪的人還少嗎?
留得一條命在,還至少有人大聲吶喊,這般任人魚肉,被孫方簡趕盡殺絕後,誰還會為他們說半句好話?這群狼山宗的弟子,簡直比迂腐的書生還迂腐,傻透頂了,難怪鬥不過孫方簡。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這話真說得沒錯。這些迂腐之人又怎麼可能斗得過流氓癟三?
李風雲有些後悔,早知如此,就不該答應不管狼山宗的事情。不成,這件事不能不管,不能看着肖元慶等人被孫方簡害死。
心念一動,李風雲重重地哼了一句,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原來狼山宗就是這麼處理這件事的,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之極!」
眾狼山宗弟子不覺停止了腳步,一齊怒目朝李風雲望了過來。
孫方簡面沉似水,沉聲喝道:「李風雲,不要忘了,你可答應過不干涉我狼山宗的內部事宜的。」
李風雲奇道:「我干涉了嗎?你們狼山宗殺得個昏天黑地,屍橫遍野,老子都沒心思管。我只覺得好笑,覺得荒唐,孫方簡,難道這也不許?我可不是你狼山宗的弟子,可不是你憑着一支掌門令牌便可胡作非為,為所欲為的。
事情都沒弄清楚,你便要利用掌門權利,大下殺手,我很好奇,孫方簡,你究竟是想隱瞞什麼?
這件事,回頭我得跟江湖上的朋友好好說說,狼山宗的掌門不明不白,狼山宗的弟子都是糊塗蛋。」
「你說什麼?」孫方簡怒道,「我有何不明不白的,狼山宗的弟子又如何都是糊塗蛋?李風雲,這裏是狼山堡,不是你游擊營。」孫方簡剛說完這一句話,心中隱隱感覺不妙。
李風雲等的就是這句話,哈哈笑道:「你說肖長老的證據證明不了你毒殺了神尼,可是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不是你毒殺了神尼?你說肖長老在誣陷你,可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在誣陷你?這不是不明不白又是什麼?
還有那些傻透頂的狼山宗弟子,殺人者不知為何殺人,被殺者也不知為何被殺。什麼都沒弄清楚,就糊裏糊塗的殺人被殺,難道不是糊塗蛋嗎?
不明不白的掌門加上糊裏糊塗的弟子,我看,神尼一死狼山宗就不成了,過不了多久就該煙消雲散了。」
眾狼山宗弟子聽了這話,細細琢磨,覺得李風雲說得也有道理,再加上他們本就不願意同室操戈,不覺一齊望向孫方簡。
孫方簡腸子都悔青了,沒事他接李風雲的話做什麼?只要他快刀斬亂麻,強行讓狼山宗的弟子擒拿殺了肖元慶這批人,怎麼說都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現在倒好,眾人要他一個說法,如若他拿不出來,誰肯出手擒殺肖元慶等人?
好好的事情,被李風雲的幾句話都給攪渾了。讓他自證清白,清白是那麼好證明的嗎?反駁別人容易,莫須有即可,但要確確實實的拿出證據,證明肖元慶的證據都是偽造的,又豈會那麼容易?
肖元慶此時也醒悟過來,大聲道:「孫方簡,李將軍說得不錯,你說老夫拿出的證據是假,也是你臆度之辭,你又有何證據?你憑仗着掌門的權利,想要殺人滅口,老夫不服,狼山宗的弟子也不會服,江湖中的朋友更不會服氣。」
「對,你有什麼證據可自證清白?」
「我等不服!」
「刀子再快,也難堵悠悠眾口!」
……
跟隨肖元慶的眾人紛紛嚷了起來,孫方簡一時間頭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