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得故……」
不知過了多久,李風雲忽然想起一段佛語,不知不覺念了了出來,只覺的意志消沉,做什麼都其實沒有多大的意義。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忽然有人大聲吟道,「古人秉燭夜遊,良有以也。況陽春召我以煙景,大塊假我以文章。會桃花之芳園,序天倫之樂事。群季俊秀,皆為惠連;吾人詠歌,獨慚康樂。幽賞未已,高談轉清。開瓊筵以坐花,飛羽觴而醉月。」
李風雲聞言心頭猛的一震,抬頭望去,只見從樹林中走出一名中年儒生,背後背着一柄綠鯊皮的寶劍,正大踏步向他走來,腳步輕盈,顯然有極深的內力。以李風雲的眼光,此人乃是一名一流宗師,修為應在中流水準。
「先生是要點醒李某麼?」李風雲站起身來,拱手問道。
「不敢!」那儒生大袍一揮,盤膝坐下,「李將軍名滿天下,悟者自悟,誨者自誨,又何須他人點撥?」
李風雲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中年儒生,見那人似乎並無惡意,也隨之盤膝坐下,問道:「未請教先生尊姓大名,可是來教我莫要與世為敵的麼?」
「哈哈哈哈!」那中年儒生仰天大笑,聲音洪亮,「我乃丹丘生,『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的丹丘生,將軍與天下為不為敵,與丹丘生何干?
我不過是個旁觀者,世上若有事能勾得起我的興趣,便停下來看看,況且將軍的《平等論》發人深醒,也未必沒有道理,興許真是一條不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