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不少媒體都迎合出來發聲,放出了於靜樂周圍鄰居的採訪。
「經常被打,罰跪是家常便飯,我們這些外人能說什麼,別人教育自己的孩子……」
「靜樂是個好孩子,因為經常被打,就是膽子小了點……」
「誰說沒有人報警,但是又能怎麼樣,最後靜樂還是得他們養着,報警了以後被打得更厲害了……大家也不敢說什麼了……」
不少從小被虐待的孩子也站了出來,她們現在已經長大了,但是所有的陰影都留下了。
最後,大家都指出,自己可能不能像靜樂那樣,但是也覺得不會去犯罪。
一起綁架案,所有的問題都被赤/裸裸地暴露了出來。
從網絡媒體行業的畸形,到兒童虐待的法律缺失,一樣一樣地,擺在了大眾面前。
群眾和政府……原本有媒體作為媒介,而現在,群眾不再相信媒體了。
在於靜樂離開的頭七這天,成千上萬的群眾湧向了種花國的首都牡丹市,在政府大樓前,身穿白衣,頭戴白花,高舉各種各樣的標語。
整個隊伍和諧而安靜。
「我們不再相信媒體,但是我們依舊相信政府。」
「只求聽到我們的心聲」
「救救孩子們」
「不是示威,而是交流」
「救救現在的媒體行業」
「救救孩子們」
所有人安靜地待在原地,舉着代表自己心聲的牌子,她們知道,這個國家,能夠相信的也只有政府了。
果不其然,很快就得到了領導的高度重視,甚至最高領導人都在武警的保護下親臨了現場。
這一天,被歷史稱為民與領導人的一天。
於靜樂醒過來的時候,睡在柔軟的床上。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語氣寵溺,「小懶蟲,起床了。」
她穿越的時間是兩個人在一起後一個月,剛進醫院不久。
於靜樂從床上起來,穿着睡衣,拿了兩件衣服,進了浴室換。
男人愣了一下,「寶貝,你還害羞嗎?」
於靜樂沒理他,好在這個時間點兩個人並沒有發生過什麼實際的關係,要不然她醒過來也是夠嗆的。
於靜樂換好了以後,快速地刷牙洗臉,然後走了出來。
男人愣了一下,平時里的於靜樂總有種骨頭是軟的的感覺,大概是因為孤兒院的出身,總是怯怯糯糯的。
他也正「喜歡」這樣子的於靜樂,沒什麼朋友,也沒有親人,如果哪一天消失了也沒有人知道。
可是,此時此刻的於靜樂,腰板挺直,氣場強大,仿佛她周圍的空氣都帶着不可侵犯的荊棘,看過來的眼神如同在看螻蟻。
「我先去醫院了。」於靜樂收拾完了以後說道,「對了,我們正式分手了,我今天下班回來,會收拾好自己的東西。」
她向來喜歡快刀斬亂麻,曲意逢迎不是她的風格。
男人還沒有回過神來,於靜樂已經大步離開,關上了門。
男人直接摔了手上的杯子,「該死的!」
於靜樂可不管那麼多,到了醫院以後,才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醫院跟她現實生活中的醫院有差別。
至少,名下並沒有所屬的實驗室,她原本過來就是為了這個,結果發現並沒有。
於靜樂想了想,那她也得辭職了。
就在這個時候,於靜樂聽到茶水間裏面,兩個嬉笑的聲音,「你說那個叫於靜樂的,到底怎麼進來的?」
「看她那個瘙樣,你說呢!」另一個女聲說道。
「你們別這樣說。」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清冷的女聲,「被別人聽到了不好。」
是的,這個女人便是「於靜樂」在醫院裏唯一的朋友,也就是男人的真愛,柳然依。
於靜樂推開門,走了進去。
裏面的聲音戛然而止。
於靜樂似笑非笑地對上了三個人,然後接了一杯熱水,走了出去。
整個過程,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她走出去以後,柳然依跑了出來,追上了於靜樂,說道,「靜樂,靜樂,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