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這樣一個人的身上。
方律師沒有轉過身,只是有點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繼續看着夜景,但是方才一直繃直的脊背,卻不由放鬆下來,「原來上面派你來了啊?怎麼,是要革我的職?」
男人沒有表情地看了方律師一眼,也沒有在意他是不是正在用後腦勺對着他,只淡淡道:「你錯過了除掉望月宗主殘魂的最好時期。你可知道,一旦他復活,對陣法師世界意味着什麼?」
&雨腥風?」方律師反問,隨即笑道,「都什麼年代了,算了吧。」
&月宗主活着的時候,不知多少人因他而死,整個陣法師世界過半數的邪術都是他開創,你認為上面給你下任務的時候,只是危言聳聽麼?」
方律師終於轉過身來,抬眼與男人對視,眼睛眸色雖淺,卻並不妨礙目光的銳利,「難道你沒聽過那個傳聞?」
男人微微皺眉,「什麼傳聞?」
&月宗主臨死前,給自己下了永不超生陣,飽受割肉碎骨之痛,換得靈魂流連百世,只要他執念不散,便靈魂不滅。以為用普通的鎮魂術就可以誅殺他?也未免太小看那位宗主大人了。」
&也只是傳聞罷了……」
&萬一是真的怎麼辦呢?用鎮魂術誅他一次,他的怨念只會更重一分,倘若有一天他重新回來,你們敢想像那個後果嗎?」
男人似乎被說動,目光在方律師的臉上逡巡片刻,微微揚起眉:「看來你已經有別的辦法了?」
方律師勾起唇角微笑,「是不是個方法,總要試試看才知道啊。」
湯臣沒想到自己在如今的湯家,居然也能睡個好覺,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身上附了個大神的緣故。
&他起床和望月宗主打了招呼,卻沒有在意識里聽到回應,便以為他還在休息,沒有打擾他,自己去洗漱穿衣服。
直到湯臣將擠滿了牙膏的牙刷塞進嘴裏,才聽到望月宗主不滿地唔了一聲。
望月宗主:「這什麼東西!」
湯臣頓了頓,無辜地將牙刷拿出來低頭看一眼,「牙膏啊……用來刷牙的。」
望月宗主;「不要,真難吃。」
湯臣:「……」
牙膏也不是用來吃的。
&每天都用啊,你以前沒注意到嗎?昨天晚上還用了呢!」
&前我只有在主導你身體控制權的時候,才能有感知。」
湯臣想了想,「可是昨天你主導的時候,我能有感覺啊。」
望月宗主:「廢話,因為這本來就是你的身體,自然契合度高。」
湯臣也不在意被嫌棄,只是推測着問:「所以你現在也能感知到了?那是不是說明你和我身體的契合度變高了?」
望月宗主沉默了一瞬,似乎在思考什麼,繼而曖昧地笑起來:「是啊,我們契合得更好了,說不定我以後就捨不得離開你了。」
湯臣:「……」
湯臣下樓的時候,方阿姨已經將早餐擺上了餐桌,時間很早,湯家並非所有人都起來了,而起得更早的湯家二老已經吃完了飯出去晨練,因此餐桌邊就只有湯權貴和湯天擇在用餐。
&該說什麼?」湯臣在意識里問望月宗主。
望月宗主:「說話還用我教你?」
&要不要接過我身體的掌控權?」湯臣有點怕自己會慫,將昨天望月宗主打下的狂霸之姿消耗殆盡。
望月宗主:「你要不要乾脆自盡,我把你身體的掌控權永遠接過來?」
湯臣:「……」
湯臣努力回憶着昨天望月宗主面對湯權貴時的神態和舉止,走到餐桌邊坐下,可惜只學個皮毛,望月宗主骨子裏的那種目無他人,卻怎麼也學不來。
好在湯權貴正在看報,並沒有仔細留意湯臣。
&昨天你讓我看公司的報表,我發現近三年公司每年都有一筆款子放出去,雖然數目不多,卻標註得不太清楚,只寫了投資。」湯天擇開口打破了這父子三人的沉寂。
湯權貴眼睛也沒抬地問:「什麼款子?多少金額的?」
湯天擇似是無意地往湯臣這邊瞥了一眼,「第一年兩百萬,第二年八十萬,第三年打了一百萬的預付項,還沒匯出去。」
15.鬼上身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