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一半,卻看到「湯臣」一手拿着麵包片吃,一手指尖沾了牛奶,正悠閒地在桌面上畫着橫道,一長兩短,兩短一長……他瞳孔微縮,話音立刻一轉,道:「首先要在你家門前的院子做些佈置。」
曹大師身後的兩個徒弟面面相覷,都覺得他們師父原本要說的不是這個,卻不明白為什麼他會臨時改口,只是有些好奇地看向那位餐桌邊的湯家二公子。
提起門前的院子,湯權貴立時想到湯臣和他說的那兩排矮松,心道難不成岳夢瑤生前栽種的那些破松樹真的有什麼玄機?
&們家這院子裏,應該建個水池。」到了前院,曹大師又恢復了那道骨仙風的高人氣度,給湯權貴吩咐,「就在這裏,注意要建成半月形。」
&月形的水池?」湯權貴意外,「這樣我們家就能走運了?」
&是自然,殊不知古訣有言:『片錢半月塘,財谷百千倉』,你在這裏建個半月形水池,保證以後順風順水。」
&本來也是準備在這裏建個噴泉的,如此一來倒是正好,不過這兩排矮松怎麼辦?是不是要鏟掉?」
&可!你雖然建好了半月形的水池,可是只借來『運』,而沒有『勢』來輔助。孤月高懸,可謂高處不勝寒,即便吸引來財運也守不住,這時便要有星來烘襯,取『眾星拱月』之意。那兩排矮松就是『星』,非但不能剷除,還要精心照顧,掘了它們,就是絕了你們家的生氣。」
湯權貴聽得險些一個機靈,心裏直後怕,再看那兩排矮松時,簡直比看到自己親兒子還親,恨不能立刻打個黃金大棚,把它們全都妥妥地護起來。
曹大師又道:「還有,等你建好了水池,再看這些矮松,便好像古時放筆的架子,而筆架旁應有硯台,你這水池便成了一方硯台,正所謂『前塘似硯池,子孫登高第』,如此一來,湯家不僅財源滾滾,也會官運亨通,成就富貴雙臨的絕佳風水。」
湯權貴:大師真是說得好有道理!
曹大師的兩個徒弟:師父真是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一個早晨過去,給湯權貴指點了迷津,接了湯權貴奉上的豐厚禮金,曹大師提出要再和湯家二公子單獨說兩句話。
湯權貴沉浸在湯家馬上就要平步青雲的喜悅里,好奇道:「曹大師找他做什麼?」
曹大師回答得高深莫測:「天機不可泄露。」
&臣」被湯權貴叫道二樓書房,裏面等着的人卻只有曹大師一人。
書房門關上後,曹大師立刻拿出湯權貴給他的銀`行卡,恭敬地奉到「湯臣」面前。
&臣」神色淡淡地接過那銀`行卡,掂量了一下,好像能掂出裏面有多少錢似的,笑道:「辛苦半日,其實你可以留一半。」
曹大師頭低得更加恭順:「不敢,這裏面總共兩百萬,應該全數奉上,還望您笑納。」
&吧,那你可以走了。」
曹大師遲疑了一下,問:「湯家新夫人即將臨盆,可需要我對那胎兒做什麼?」
&臣」挑眉,饒有興趣地看向曹大師:「原來你還做這樣的營生?」
曹大師心頭一凜,「只是擔心那新生兒礙了您的眼。」
&臣」半晌沒說話,迫人的氣場卻讓曹大師越來越心虛,差點兩腿站不穩,坐在地上。
終於,「湯臣」收回了落在曹大師身上的目光,輕笑道:「不必多此一舉了,湯家三子,天生逆骨,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討債鬼,還是留給湯家人慢慢消受吧。」
曹大師一愣,緊接着心中發冷。
原來面前這位是想要將湯家搞垮!
&那晚輩就告辭了,您多保重。」
曹大師從書房走出來的時候,緩緩舒了口氣,正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卻迎面碰上剛睡醒的湯權莉。
湯權莉披着一頭大波浪發,只是在內衣外套了層薄紗睡衣,隱約映出性感內衣的輪廓。她似乎有意在等曹大師,見他出來面色一喜,立刻迎上來。
曹大師似乎覺得她有礙觀瞻,眼皮猛地一跳,垂下眼去打算繞開她。
&師!您給我看看吧,我總是碰不上好男人,他們和我在一起全都是為了我的錢!您給我算算,或是給我破解一下!大師!誒大師你別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