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模狗樣的「湯臣」判若兩人。
林斯妮原本從進門起就不太敢囂張放肆的下巴,在不知不覺間一點點揚起來。如果說昨天的湯臣在林斯妮面前猶如一座需要仰視的高山,今天的湯臣就化身為袖珍小盆景,林小花只需要動動手指頭,就能將其戳個倒仰。要不是兜里揣着的那張紙條還冒着熱乎氣,林斯妮都要以為昨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她憑空幻想出來的。
&今天來找你,是為了這個。」林斯妮嫌棄地在客廳里打量一圈,一屁股坐在布藝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將一張紙條拍在茶几桌上,「你什麼意思?」
湯臣茫然,想把那紙條拿過來看一看,卻又畏懼於林小花強大的氣場,不敢擅自伸手,最後選了個折中的辦法,默默隔着茶几把腦袋湊過去,想憑藉自己明察秋毫的眼睛看清紙條上的字。
林斯妮有輕微強迫症,在進門時就已經注意到湯臣那兩搓戳起來的頭毛,此時隨着這顆腦袋的靠近,她那恨不得佔了半張臉的大眼,終於再也容不下沙子,忍無可忍伸出手,在湯臣腦袋上擼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