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投降,這次也不例外,她很是爽快地先開口道歉:「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腦子短路了。」
甄真真介意得才不是這個,她向來是心比天大的主。
面上維持着可憐兮兮的幽怨表情,甄真真撅起嘴,嬌嗔:「到底怎麼回事,你都把我拖下水了,還不打算給我講一遍發生了什麼事嘛?」
如約無奈,想了想,就挑了些無關緊要的內容大致的概括了下。
溫醫生的眼神啊,說話語氣啊,挽袖子的動作啊……她一概忽略,埋在了心底里。
甄真真聽得入神,支着下巴想了半天,一臉猶豫道:「我怎麼覺得溫醫生那句話的意思是……你閨蜜喜歡我這種糟心事,還需要我教你幫忙解決?」
她有些不太確定,翻來覆去想了幾遍,神色凝重:「如約,你跟我說的差點把溫醫生強了,是不是……沒有差點這兩個字?」
如約一口水嗆到,頓時咳得死去活來。
小劇場:
如約剛入職時,s大附屬醫院的單身男醫生們都猶如打了雞血,興奮不已。
不料,還未等到單身男醫生們拿出撩妹十八招來攻克這位新來的漂亮麻醉醫生,他們就發現……
午飯時,和應醫生一起吃飯的是溫醫生。
下班時,送應醫生回家的是溫醫生。
上班時,和應醫生一起出現在停車場的也是溫醫生……
至於溫醫生……
形象好,氣質佳,簡直就是全醫院單身男醫生的公敵。
說好的溫醫生和應醫生只是單純的師兄妹呢?
這跟說好的不太一樣啊!
哪種事?
應如約把腦袋埋進柔軟馨香的被窩裏,有些煩躁地裹着被子在大床上滾了好幾圈。
直到感覺被窩裏的新鮮空氣漸漸消耗殆盡,她才探出頭來,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齊肩發,側臥着蜷縮在床邊,出神地望着點着燈的小院子。
燈光昏黃,就像是點在夜歸路上的照明燈籠。有風四起時,那光影似乎也能被風吹的四散。
它落在小院裏的溫泉池旁,光線把仍舊氤氳着的溫泉池襯得如同瑤池仙境,白霧翻湧仙氣瀰漫。
應如約有些可惜地嘆了口氣。
難為她來的是東居山的溫泉會所,卻連溫泉水都沒沾過幾滴。
已近凌晨,這種夜深人靜的時候,即便如約沒有睡意,也實在興不起去院子裏泡溫泉的想法。
&變溫時,日夜溫差相距大。
正午時分如果還能穿着一件單薄的毛衣挽起袖口,到夜幕降臨時,就不得不多加兩件衣服才能禦寒。
這會屋外樹影搖曳,隱約能聽到做過隔音的房間外東居山山林間咆哮的風聲,竹影婆娑,沙沙作響。
可屋內卻安靜得如約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一切看起來歲月靜好。
應如約裹緊了被子,覺得這會有些變天的東居山格外符合她的心情。
她表面看着淡定,其實心裏一直暗涌着驚濤駭浪,那海浪一潮高過一潮,吵得她無法入睡。
應如約認識溫景然之初,不知是否因為收下過他的手套,最後還不慎弄丟了的原因,在相遇之初,無論有沒有抱着拿人手短的心態,她都覺得溫景然是個待人溫潤的謙謙君子。
他謙和耐心,沉穩嚴謹,再披上那好看的皮相,實在博人好感。
有一陣子,應如約很喜歡和他打交道。
她的難題,躊躇,他總能輕而易舉地幫她化解。
可後來,如約漸漸就發現,溫景然並不是所有人以為的那樣溫潤如玉。
他有自己的脾氣,他也有他的惡劣。
他的溫和也僅僅是溫和,他對人的好不遠不近,不親不疏。
所以漸漸的,他說的話如約往往要想好幾遍才能確定意思,他做的事,她也要兜着圈子想清楚期間的利害關係。
她沒有溫景然的段數,只能花心思多去琢磨琢磨。
久而久之,她開始對溫景然敬而遠之。
這樣的相處太累,而她疲憊沉甸的心只想要一個能供她棲息的港灣。
其實……
其實在最初的時候,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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