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不知道自己這哆哆嗦嗦的聲音是不是太丟人了,羞得耳根發燙,訥訥地又搓了下手掌。可還沒來得及緩過這一波兒,杜寧修又抬起手來,手背搭在他腿上,低聲說,「有點冷。」
「……呃>
杜寧修用手背磨蹭他的膝蓋,緩緩說,「手涼,有點冷。」
幾乎是沒怎麼思考,譚驍下意識握住了那隻手,等回過神才覺得唐突,慌忙要放開,卻被杜寧修反手握了過來。
譚驍被那隻手抓着,呼吸驟停,腦子裏徹底斷片兒。杜寧修卻坦然地握着,仍是不緊不慢地說,「給我捂會兒吧,你手暖和。」
譚驍暈乎乎地瞪着眼睛,還是不敢看他,只蒙圈地哦了一聲,呆了呆,又哦了一聲,才傻兮兮地捂住了那隻冰涼的手。
不過他手是真的涼,譚驍稍微清醒了點,本能地心疼起來,趕緊認認真真地捂緊了。
杜寧修又往他的方向靠過去一點,譚驍被他蹭得全身發燙,又羞又緊張,可又不敢挪開,顫巍巍地任他貼着。
杜寧修安安靜靜的,像是感受着他包圍住的溫暖似的,過了好久,終於叫了他一聲。
&哥。」
譚驍猛地一震,終於是沒忍住,慌忙低頭看他。
杜寧修也抬着頭,仍是記憶中那張俊美又冷傲的臉,一眨不眨地望過來,又低聲叫他,「驍哥。」
譚驍的喉結不由自主地微微顫動,過了很久,才咬着牙啞聲應他,>
杜寧修又往他懷裏靠了靠,窩在他肩膀上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身上……好香。」
譚驍咬緊牙拼命穩住呼吸,任他一路微微磨蹭着,用盡全力才忍住了想伸手擁抱他的衝動。
譚驍猛地回過神來,費了好大勁兒才扯出一個僵硬的笑,「沒、沒事兒,我去醫院看看,看看……」
霍逸也不好多說什麼,轉移了話題說些別的,兩人騎馬繞回來,準備下一場戲的時候氣氛不免有些尷尬。
不過之後譚驍一直都心事重重的,他演技本來就不行,這心裏頭有事兒,發揮得就更差了。夏導跟之前季念他們劇組的導演不一樣,是很有底氣有脾氣的名導,譚驍第七次ng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了了,指着鼻子罵了他兩句,乾脆甩本子說,「說了多少遍要有感情,感情!你懂不懂什麼叫感情?!木頭腦袋嗎?不行就下去調節情緒!別在這兒浪費我的膠片!」
譚驍被他罵得面紅耳赤,反倒是越來越束手束腳,一句台詞都說不利索了,到最後夏導乾脆理也不想理他,揮揮手讓他下去,話都不想多說。
杜寧修和白鹿遠遠看到夏導跟譚驍說着什麼,譚驍不停地彎腰鞠躬,杜寧修看得本來就有點壓火兒,一直到譚驍自己一個人默默出了片場,他才覺得不對,皺着眉從旁邊繞了過去。
白鹿也在後面跟着,一邊急匆匆走一邊說,「譚哥是不是被導演罵了?我看他好像一直在道歉……」
杜寧修的眼神暗了下來,意味不明道,「夏丘還挺有本事,竟敢罵他。」
白鹿小心翼翼道,「夏導比較重視作品質量,脾氣也不是特別好……」
杜寧修眯起眼睛,沒再多說,只加快了腳步,很快走到了譚驍旁邊。
譚驍還在神思恍惚,沒注意到杜寧修過來,在篷子裏捧着劇本一遍遍不停地背台詞。一直到陽光被人擋住,他才下意識抬頭,看到杜寧修逆着光的輪廓,愣了一下,趕緊站起來,「你怎麼過來了。」
杜寧修蹲下.身,抬手按住他的手掌,「被罵了?」
譚驍抿了下唇,搖搖頭說,「沒事兒,是我表現得太差了。」
杜寧修又眯了下眼睛,說道,「表現差怎麼了?我多付他五千萬的投資不就是讓他多擔待點,他還有脾氣了?給他慣的。」他說着就起了身,回頭對白鹿說,「去,把夏丘給我叫來。」
譚驍慌忙拉住白鹿,急聲道,「你別生氣,這個真賴我,是我自己進不了狀態,夏導已經忍我好半天了,是我自己不爭氣……」
杜寧修卻忽然笑了,是譚驍從沒見過的,非常鮮明的微笑,「花着我的錢,他着急趕什麼進度?」杜寧修保持着無懈可擊的完美笑容,又看着白鹿說,「就這一整天,就拍譚驍一個人的戲,一直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