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伸出手,不確定的問,「向夕?」
「阿姨,是我,我是向夕。」
小男孩為什麼會長的這麼像她?尤其是眼睛,和她像是一個模子刻得一樣,明亮的眼睛,好像有很多的話要說,可卻說不出來。
向夕伸手抱着沫沫,小手放到沫沫的小腹上,嘟囔着說了好多的話,沫沫恍惚間聽到投胎,等在想認真聽的時候,最後化為一縷光進入了沫沫的肚子。
沫沫皺着的眉頭舒展了,睡的平和了許多。
客廳,松仁眼裏含着淚,「爸爸,媽媽為什麼不回應松仁。」
莊朝陽摸着松仁的頭,「媽媽累了,在睡覺,松仁不要打擾媽媽好嗎?」
松仁點頭,「我會照顧媽媽。」
苗念讓雲平帶着松仁去客房玩,等兩個最小的都離開了,才問,「出事了?」
莊朝陽點頭,心裏沉重,「恩,向夕死了,現在在醫院,沫沫受了刺激,昏倒檢查出已經懷孕兩個半月了。」
苗念蠻喜歡向夕那孩子,那麼聽話的孩子死了,一時真有些接受不了。
雲建哭了,「向夕怎麼就死了呢?」
苗念摟過兒子,問着莊朝陽,「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莊朝陽看着屋內,「小舅舅,幫我看着沫沫,她醒了去醫院找我,我去料理向夕的後事。」
苗念道:「好。」
向夕去世的消息,在沫沫朋友圈傳開了,趙軒幫着莊朝陽一起料理的後事,向夕下葬當天,大家都攔着沫沫不讓去,沫沫還是去了,這次她沒激動。
向旭東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好不容易養好的頭髮,又全白了,向旭東回了小溝村,狠狠的揍了孫華,回屋後大哭了一場,下放的老人忍着心痛,安慰着向旭東,向夕沒了,他們的心都丟了。
沫沫回到家,看着大家都圍着她,沫沫,「你們都看着我幹什麼?」
莊朝陽握着妻子的手,「難受就哭出來,別憋着。」
沫沫心裏的確沒緩過勁,可一想到她做的夢,她有預感,向夕還會回來,這次是她的兒子,沫沫心裏的難受就沒那麼多了,「我沒事,真的沒事,你請了兩天假了,回部隊看看吧!」
滿屋子的人,最了解沫沫的就是莊朝陽,莊朝陽知道妻子真沒事,放下了心,「那行,我先回部隊。」
沫沫點頭,「恩。」
男人都走了,家裏只剩下女人和孩子,齊紅問,「你真沒事?」
沫沫點頭,「沒事。」
王嫂子的眼睛也是紅的,咬着牙,「虎毒不食子,連秋花不配當人。」
齊紅咬着牙,「我還第一次聽說,用孩子的血可以救治腦癱的,連秋花就應該千刀萬剮。」
沫沫也沒想到,連秋花帶回向夕不是為了以後養老,而是聽說什麼騙人的偏方,說是用同親的孩子血可以治療腦癱的孩子,連秋花瘋了似的,真的信了,向夕割了手腕,可向夕鬧着要回去,連秋花想教訓向夕,就忘了處理傷口,給關在了柴房,直到沫沫找了過去。
王嫂子道:「連秋花什麼時候槍決?」
沫沫看着窗外,「兩天後。」
齊紅問,「那你小嬸呢?」
沫沫,「判了十年。」
齊紅看着沫沫,到底是沫沫的小嬸,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沫沫看了眼齊紅,其實小嬸已經不是小嬸了,小叔當機立斷的和小嬸離婚,原來沫沫是打算都處理完在告訴家裏的,可爸爸擔心向夕,第二天就打電話過來了,知道事情經過,爸爸揍了小叔。
向夕不僅是向家的孫子,也是連家的重外孫,爺爺還給向夕帶過東西,爺爺氣的要和小叔斷絕關係。
連秋花這麼快判刑,沫沫還沒來得急添油加火,孫主任都給辦了。
連秋花被判刑,所有人都認為她是罪有應得,沒有人幫忙。
王嫂子問,「那個腦癱的孩子呢?」
沫沫道:「孫主任帶走了,好像是送給老家的父母養了。」
王嫂子嘆氣,「最後可憐的都是孩子,造孽啊。」
王嫂子和齊紅見沫沫真的沒事,家裏還有活要忙,就回去了。
松仁等人都走了,趴在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