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第一個想到的是,「你冬天怎麼辦?」
莊朝陽摸着鼻子,「冬天的時候搭個炕就好了。」
沫沫,「你到不傻。」
莊朝陽坐起身,掀開被子下地,「我去食堂借個鐵皮爐回來。」
「你的身體能行嗎?」沫沫不放心的問。
莊朝陽,「不要問男人行不行。」
沫沫,「」
事實證明,莊朝陽真的行,不僅借到了鐵皮爐還弄了些煤和柴火回來,至於鐵鍋是借王鐵柱的。
沫沫想要幫忙,莊朝陽攔着,「這裏不用你,我自己來就行。」
沫沫一想,運動運動出出汗也好,「那我去打水,水房在哪裏?」
「向右走十幾米,有個獨立的房子,那就是水房。」
「恩。」
沫沫用暖壺打了一壺水回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很甜,「你們部隊的水不錯啊!」
「深井水,當然好喝了,好了,火着了。」
莊朝陽忙活了一大頓,還真出汗了,沫沫拿出手帕遞給莊朝陽,「擦下汗。」
「你給我擦。」
莊朝陽見沫沫沒動,主動低下頭,差貼到沫沫的臉上,沫沫磨牙,拿着手帕胡亂的擦了一遍,「行了,讓開我要燒水煮雞蛋。」
莊朝陽咧着嘴,「我幫你倒水。」
「不用。」
「我幫你拿凳子,」
「不用。」
「我幫你捏捏肩膀吧!拎着袋子走了一路肩膀子一定酸了。」
沫沫,「」
她咋感覺,最後這句才是莊朝陽的目的呢?
「謝謝不用,我坐牛車來的,沒累到。」
莊朝陽蔫了,拉過椅子坐在沫沫身邊,拿着一根柴火,一下下的截着火苗,弄的火苗噼里啪啦的直響,感覺好像受了委屈似的。
沫沫咋感覺畫風不對呢?莊朝陽什麼時候領悟了裝可憐博同情了?
莊朝陽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沫沫的詢問,一回頭,這丫頭依舊該幹嘛幹嘛,「」
沫沫心裏憋着笑,端着茶缸子過來,撈出雞蛋,又盛了一杯熱水,推給莊朝陽,「莊朝陽同志,先把雞蛋吃了墊墊肚子,再把吃藥。」
「哦。」
沫沫轉身勾着嘴角,讓你丫的老是牽着她走,哼哼,以後想都不要想。
莊朝陽心裏嘆氣,有個聰明的對象,想吃豆腐太難了。
沫沫見莊朝陽吃了藥,拿出布袋裏的吃食,嘴裏念叨着,「你不會做飯,我也沒帶生食來,湯包你會用,又給你帶了兩斤掛麵,你連同湯包一起煮着吃很方便,想吃雞蛋,可以在打兩個雞蛋。」
沫沫又拿出飯盒,獻寶似的舉給莊朝陽,「你猜我們中午吃什麼?」
莊朝陽眼裏只有沫沫,眉宇間滿是寵溺,明明聞到了韭菜味道,可還是配合着,「不知道,是什麼好吃的?」
「噹噹當,韭菜雞蛋的餃子,也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吃。」
莊朝陽接過飯盒,溫柔的笑着,「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吃。」
沫沫,「我做的毒藥你也吃?」
「我已經中了你的毒。」
沫沫,「」
她是被撩了吧,對吧,對吧!
莊朝陽笑着放下飯盒,藉機拉着沫沫的手,「我帶你去周圍轉轉吧,這裏的風景還是不錯的。」
沫沫不願意,「你還感冒呢,不能吹風。」
「剛才出了汗,已經好很多,現在又吃了藥,沒事了,機會難得走吧!」
沫沫抬手摸着莊朝陽的額頭,果然不燙了,這才放心,「好。」
二人剛出門,就被一群當兵的圍了上來,有膽子大的起鬨,「營長,我們現在是該叫嫂子,還是沫沫妹子啊!」
莊朝陽危險的眯着眼睛,「還不到回宿舍的時間,誰讓你們離開訓練場的?」
有幾個刺頭已經做好被體罰的準備,大咧咧的,「我們這不是好奇嗎?營長,我們到底是叫嫂子,還是沫沫妹子啊!」
沫沫記得這幾個刺頭,上次去軍區還藉機跟她過話,然後被大哥狠狠的修理了一頓,直到她走都沒再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