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着張長河的臉色,說:「今天晚上的事情,杜長春的兒子杜森也在現場,而且……」
張長河聽完丁向中的含糊的解釋愣在那,憋着一口煙在嘴裏硬是半天沒吐出來,突然一陣咳嗽聲後,才厲聲陰笑着念叨:「杜長春、杜森,恩,杜長春、杜森。」
邊上馮偉安和葉懷安都是心思敏銳的人,腦子都不用轉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本來今晚的事情和張淼壓根扯不上關係,馮一鳴在通知了丁向中之後準備拉着張淼、葉子姿出門,結果最後硬生生鬧成那樣,十有八/九問題是出在杜森身上了。
馮偉安還好,只在心裏想着這傢伙真應了兒子前些天說的那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可是葉懷安就不同了,自個兒女兒是和張淼一塊兒去的,聽剛才丁向中的話,也差一點就中招了,葉懷安給桌上諸人又散了一輪煙,才笑着問:「老丁,我記得市里兩個看守所里你都挺熟?」
丁向中勉強笑笑,看了看張長河的臉色沒說話。
這時候張長河突然把手上的鋼筆輕輕在桌上敲了敲,說:「這件事不急,回頭再說。」
葉懷安和丁向中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張書記是說不急,可不是說不行,丁向中倒是挺同情杜長春一家的,老子還在雙規了,兒子就先走一步得提前進去了。
這場小會一直開到晚上12點半才結束,等馮一鳴睡眼朦朧的站在大門外,擺出笑臉送走客人後,沒等他走到房間門口推門進去睡覺,馮偉安洪亮的聲音在客廳里響起:「馮一鳴,讓你送送客人,怎麼地上那麼多煙頭!」
如同一盆冷水澆到頭頂,馮一鳴委屈的看着衝着小房間舉報兒子的老爹,內心淚流滿面,真是過了河就拆橋啊,就算要禁足,也用不着這麼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