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楚,這能叫沒事嗎?
不過梁師成臉皮厚,也肯定經過了官家的默許,大殿內居然短暫的沉默了片刻。
王黼抬頭,和梁師成對視一眼,發現了梁師成眼中並沒有什麼恐懼之色,不由得心中大定。
六賊之中,童貫和梁師成都是宦官。
不過不同的是童貫志大才疏,一直想插手軍務,所以對內宮之事並不熱衷。
梁師成才是那個和官家走的最近的人。
自從官家親政之後,梁師成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現在已經是檢校太殿。
凡御書號令皆出其手,並且他找人仿照官家的筆跡偽造聖旨,因此權勢日盛,貪污受賄,賣官鬻職等無惡不作,被人稱之為「隱相」。
認真說來,六賊固然是以蔡京為首。但是蔡京為相,雖然世人頗為不恥,可他執政期間,大宋的國庫畢竟還是日漸充盈的。
而梁師成卻是典型的蛀蟲,只進不出,和蔡京相比危害更大,民間風評也更差。
不過也正因為梁師成是宦官,所以在很多方面,他比起蔡京更有優勢。
這個時候,已經有御使出列秉奏太學生遊行之事。
官家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有什麼想法。
官家開口:「眾愛卿有何意見?」
這個時候,梁師成給王黼去了一個眼色。
想到蔡京剛才對自己的提示,又看到了梁師成的鼓勵,王黼已經明白了自己該怎麼做。
「啟稟官家,臣有話要說。」
官家臉上露出了笑容,「愛卿請講。」
看到官家對自己笑了,王黼就更自以為得計了。
「依臣看來,這些太學生們目無君上,絲毫不顧及朝政安穩,乃是大不敬之舉。念他們尚且年幼,姑且不追究罪責。命官兵將其驅逐回太學,責令太學老師嚴加管教便可。」
能站在殿裏的讀書人,很少有白痴。
不過這一刻,他們看向王黼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痴。
到底不是寒窗苦讀走正道上來的,王黼的能力和這些人精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相反,他的智力倒是和官家很配。
果然,官家很高興的道:「愛卿老成謀國之言,這些太學生要是有愛卿的覺悟,朕也就不用這麼操心了。」
很多文官都擦了一把汗。
這一對白痴,真是讓他們無語。
太學生們都把宮門圍住了,官家現在就兩個選擇,要麼直接認慫,要麼強力鎮壓。
可是現在,官家採取的最愚蠢的選擇和稀泥。
顯然,官家也不敢把這些太學生下獄,那他就不止是昏君了,還會被認為是暴君。
可是他又不想放了高大全,所以就想把這些太學生趕走,息事寧人。
關鍵是,人家都打到你門口來了,怎麼可能會息事寧人。
這是典型的拿別人當白痴,其實自己才是那個真正的白痴。
不過這些明白人也不說話,官家這一次挑釁的是全體文官的底線,也就是蔡京這種另有打算的和王黼這種不走正道的文官才會站在對立面,其他文官都是選擇看好戲的。
既然王黼提出要驅逐太學生,那事情最後也交到了他手裏。
準確的說,是他和童貫兩人共同負責這件事情。
童貫是領兵的,能夠調動禁軍,官家也沒指望王黼能說服這些太學生,所以是做好了強制驅除的準備。
到了宮門外,看到黑壓壓的一群人,王黼首先心涼了半截。
童貫的反應比他好很多,他中氣十足的喊道:「誰是學生領袖?出來說話。」
湯宇軒、南柯以及朱熹都站了出來。
這個時候,王黼不能再後退了。
他咳嗽了一聲,然後義正言辭道:「官家有旨,爾等煽動學生遊行,妄議朝政,罪大惡極。念爾等尚且年幼,勒令其回到太學閉門思過,散了吧。」
沒有人理會他。
王黼老臉一紅,惡狠狠道:「爾等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官家或許不會懲處所有人,但是幾個首惡,官家未必有這個善心。」
這就是威脅了。
朱熹率先
155 外爭國權,內懲國賊(為「氺如涼夜」盟主加更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