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樓外的慘叫聲傳來,樓梯間守門的幾個人不由得心中驚慌,不自覺的回頭看了一眼老大,然後就覺得一直在耳邊催命般的腳步聲突然沒有了,眼角的餘光發覺樓梯里一朵黑雲升起,黑雲中兩團閃電交替閃亮,然後就再也沒有了知覺。
章晉陽趁着樓上幾個守門員驚訝走神的機會,一腳斜蹬在牆壁上,扭身借着旋力又一腳踩在樓梯扶手上直撲樓梯門,手中的兩柄銀色巨蟒交替開火,瞬間就將堵在門口的幾個人打得粉碎。
落地之後之後他也並沒有停止,一邊大步前進,一邊急速的把槍中的子彈都打光,當他停止開火的時候,走廊里一片狼藉,屍橫遍地。
狹窄的走廊限制了對方的行動,章晉陽加大藥量的子彈在這種環境裏得到了最大的發揮,每一顆子彈都有好幾個收穫——雖然一共也只有十幾個人。
吉奧尼亞渾身顫抖的站在地中央,滿眼滿目的雪水腦漿刺激着他衰老的神經,他年輕的時候也是戰士,從重重戰火中將家族帶領到這片滿是黃金的土地,從一無所有,到肆意揮霍,他不知道把多少對手用多少種方法處理的無影無蹤。
即使這樣的他,也沒有見過如此邪惡殘忍的一幕,他被嚇住了。
章晉陽皺着眉更換彈夾,這個場面讓他也吃不消,太噁心了,平時在空空曠的地方還沒注意,這一密集起來,怪不得這種子彈禁止對人使用,實在是考驗心理素質啊。
章晉陽在雷達里看到蔣書雁和馬修都沒事,就不再想進去打招呼了,這一地的屍體實在是難以下腳,最重要的是他覺得,要是這幅畫面給其他人看到了,自己一定會被扣上魔鬼的帽子再也摘不下來,現在的當務之急,變成了收拾現場。
精神力涌動,章晉陽在打暈了吉奧尼亞之後,忍着噁心將所有的血液和屍體分解,他還不能破壞分子鏈,但是把水單獨分離出來的能力還是有的。
在水都沿着樓下某家公司的下水道流走了之後,剩下的有機分子就簡單多了,他把這些先凝固成一個個手提包樣子的長方體,就都堆起來坐着電梯下了樓,避開街面上的攝像頭把這些有機固體散成粉末都沉入了辦公樓前景觀樹木的土壤里。
&些樹一會長得很好,這營養簡直沒治了。」
自言自語的說了句話,章晉陽急匆匆的跑到角落裏,摘下頭盔哇哇的吐了起來。
&見鬼,還以為不會有反應了。剛開始殺人的時候也沒什麼感覺啊,老道還說九黎人都這樣,這樣個孫孫兒!這他喵的弄多了也難受啊,今後可不能這麼幹了,再有這情況,還是動錘子吧,怎麼的也比手槍乾淨哦。」
透了透氣,又在牆角蹲了一會兒,章晉陽戴上頭盔,來到地下車庫,他記得這裏還有幾輛車呢,他打算拆一台車給懲罰者做衣服,他來的着急,東西都沒準備,好在大部分材料汽車都能提供,少數汽車上沒有的,她剛剛繳獲的那些槍支上就足夠了,畢竟他那身裝備其實不是以材料取勝,而是在於特殊的工藝構造。
他做好了東西,看了看表,還有十幾分鐘才到約定的時間,於是他背着包沿着樓梯一點點的向上爬,同時在奇怪樓頂上那幾個人吵吵嚷嚷的在幹什麼。
他這邊收拾現場,製作貨物,中間還吐了一回,這幾個人還在樓頂上爭論不休的,是在研究哪個倒霉鬼要下來探探情況嗎?
這就看出他的技能有所不足,雷達只能看清動作形象,可是聽不到聲音,他又不會讀唇術,完全不知道這些人那麼激動的在說些什麼。
不過已經不要緊了,他來到了剛才的現場,吉奧尼亞還是那個姿勢一動沒動,這是當然的,他暈着呢。章晉陽一把把這個乾癟老頭挾在腋下,沒理在tpe門口探頭探腦的蔣書雁,沿着樓梯繼續向上走。
不過走到頂樓樓梯間的時候,他的腳步頓了一頓,放慢了步伐,「朋友來了,嘁,狡猾,原來從旁邊的樓上滑過來的,還真是軍隊的作風。」
沒錯,懲罰者到了,他在旁邊的大樓上用步槍幹掉了樓頂的吵鬧團伙,然後一根鋼纜連接在了兩棟樓之間,一個滑躍,他就衝進了章晉陽所在的樓梯間。
弗蘭克雙腳撞破玻璃窗,一個標準的跪姿瞄準的動作掃了一下窗戶對面通向大樓內部的門,那個門鎖着,在不到一秒鐘的之後他就把槍口
第八章 暴虐,難堪的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