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劉伯欽的話語還在迴響,那一身白色儒袍的身影,卻已然不見了蹤影,衣袍擺動之中,他的身影便已然如同一道流光在這林中消失,哪怕一絲的氣息也不曾在這樹林之中留下,那清風之中只有野花的清香。
轟隆隆!山林之中巨大的轟鳴沒有絲毫地斷絕,只見塵土飛揚之中,那一株株參天的古木驟然折斷,密林之中被掃出一條數丈寬的長帶,這條長帶之中竟然沒有一株翠木林立,就連那能夠在山石之中身長的野草,在此時也已然不見了蹤影。
轟鳴之中,放眼一看。那宛若長龍一般翻湧的塵土之中,一道十餘丈之巨的黑影,真在疾速前行,將那一株株的古木折斷,山石其巨大力量的碾壓之下,也在呻吟之中化為碎石,也有的已然化作粉塵,與灰塵一般在這掀起的風浪之中翻滾。
這一道,巨大的身影便是熊山君,雖然劉伯欽的一彈指未曾取走他的性命,但卻在短時間內將其一身的妖力封印,讓這一頭已然結丹的妖王,在此時此刻竟然連化形的不能,只能以他自己的本體在這山林之中狂奔。
須臾,狂奔之中的熊山君將那宛若小山一般巨大的身軀停住,張開的血盆大口之中傳出粗大地喘息之聲,一道宛若長龍一般的白霧從其口中吐出,那一雙猩紅的巨眼,看着眼前豎立的石壁上,一個漆黑的山洞。
「嗷!」那山洞入口雖然有丈許大小,但對於熊山君而言依舊還是顯得太小,他那巨大的身軀就連進入這山洞都不可能,就在這時只聽其口中發出一身憤恨的地咆哮,巨大的聲響,宛若狂風捲動一般,掀起一陣塵埃,就連安樹下的落葉,亦在此時飄起,在空中宛若蝴蝶一般翩翩起舞。
山洞之中,一位虎頭人身的大漢坐在正中的寶座上,哈哈大笑之中,手持一隻巨大的犀牛角製成的酒杯,不斷的勸酒。
與其相談的乃是一位身高丈許的大漢,即便是坐在那寬闊的石椅上,也還比一旁倒酒的小妖高出一個頭來。
只見此人面色粗獷,頭上還有着兩隻巨大的彎角,道道凸起與凹陷的溝壑之中泛着寒光,沒有任何一人會懷疑這一對巨角是否鋒利。
若是劉伯欽在此,便會知道,那坐在正中的虎頭人身大漢,便是五年前見過的寅將軍,那是他還只是一隻大妖,不想今日便已然結成金丹,成就妖王之身。這對於妖類而言,已然是極快的速度。
雖然妖族修煉比之常人要十分困難,但妖類一般都有比之人類更為久遠的生命,兩者相比。可謂是各有所長,究竟如何那也只是看個人的機緣。
妖族,想要結成金丹至少也需要上百年的時光,稍微資質差一點的,即便是數百年也不能結成金丹,不想這虎精竟然在短短五年之中結成金丹,若是劉伯欽在此一定會感嘆這命運的偉大,隨着西行的不斷逼近,在命運的驅動下,這虎精竟然能夠順勢成就金丹,登臨妖王之位。
山洞之中儘是兩妖巨大的笑聲,還有那一旁的小妖不是的稱讚之聲。就在這時巨大的山洞頓時震動,洞頂的山石頓時咯吱作響,其間還有不少的灰塵落下,於此同時熊山君那巨大咆哮聲也已然落入兩妖的耳中。
寅將軍將自己手中的酒杯放下,一雙虎目之中精光道道,看着下首的那位妖王道:「特處士,剛才那一聲巨吼,好似是熊山君的,他不是前去尋找蜂漿了嗎,難道遇到了什麼難事?」
聽聞寅將軍話語,特處士將自己手中的酒杯放下,哈哈大笑道:「這方圓百里的山中,除了那一日臨空化身千丈之巨的神人,我等三人還不曾怕過誰,寅兄無慮,我想怕是山君已然找找到蜂漿,這是回來的聲音,想來是他也想讓我二人嘗嘗那黑熊一族異常喜愛的蜂漿!」
「喔!」寅將軍臉上的愁容微微收斂,一手將身前的酒杯抬起,已然餵到嘴邊!只是就在這時他臉上的神情頓時大變,張口便道:「不好,山君兄怕是犯事了!」
看到寅將軍臉上的驚恐,特處士頓時將自己手中的酒杯放下,一雙巨大的牛眼落在寅將軍的身上,帶着濃濃的好奇。
與寅將軍相比,特處士和熊山君兩妖乃是後來者,對於這雙叉嶺自然沒有寅將軍熟悉,至於這山林之中的隱秘自然沒有他熟悉,此時也只好,看寅將軍有何話說。
「處士有所不知,這雙叉嶺之中有一座山莊名曰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