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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姨,我不是不接受你的幫助,我是在擔心你啊,如果被發現,至少是三十杖刑,你的身體受不了的!」林晨將心中的擔憂說道。
聞言,林晨深深嘆了口氣,在整個林府,也只有容姨跟他相交甚好,林晨也從她身上感到了親情的溫暖。
說來還真是好笑,整個林家,都是跟他有着血緣,但是親情,卻在這個跟他沒有半點血緣的僕役身上尋求,一直以來,林晨隱隱將容姨當成了真正的親人。
而容姨同樣如此,平時里,除了忙活自己該幹的事情之外,還一直照顧着林晨,做新衣,整理房間等等
「楓少爺,你不用擔心,武少爺他那裏傷藥那麼多,我只是拿了一點,不會被發現的,讓我給你上藥吧!」容姨寬慰道。
聞言,林晨沒有繼續推辭,時刻強忍着疼痛,實在不好受。將上身衣裳脫下,露出結實的肌肉,因為常年煅煉的原因,林晨身上沒有一點贅肉,十分的勻稱。
不過,現在身上,多是青紫色,凸一塊,凹一塊的,上面的淤血十分的清楚。
打開瓶子,容姨的指尖沾上膏藥,在林晨身上摸動,動作輕柔之極,生怕帶給林晨更大的疼痛。
不過就算是如此,指尖每一次移動,帶來的劇烈,都讓他渾身顫動,但是他卻是一聲不吭,咬牙強忍着。
化淤膏不愧是最頂級的傷藥,抹在傷處,火辣辣的疼痛頓時大減,隨之便是一股清涼,慢慢的擴散開來,讓林晨不禁舒適要呻吟出聲。
就在這個時候,屋外一聲大喝:「賤婢,好大的膽子!」
容姨聞言,整個人一驚,手中的瓷瓶哪裏還能拿捏住,劃落下來,『嘩』的一聲,打碎了,整個屋子都瀰漫着藥香。
緊接着,就看到一個比林晨大一些的少年,怒氣沖沖的闖了進來。
這正是兩人剛才所說的林武。
「好個賤婢,我說今天怎麼看你鬼鬼祟祟的從藥房出來,原來真的盜取了傷藥,果然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說着看了看林晨,當着林晨的面,狠狠的一掌扇在容姨的臉上。
啪
可憐容姨不過是個弱女子,沒有經過半點修煉,那裏能夠承林武這含怒的一掌。
便見瞬間,惠兒的半邊臉高高的腫起,五條深深的紫印暴突出來,殷殷的血跡,從嘴角溢出,隨後,容姨張口吐出一口鮮血,裏面居然有數枚白晃晃的牙齒。
「哼,你還真是什麼東西好,就偷什麼東西啊!這一兩化淤膏,便值一兩黃金啊!你居然給這個廢物用,真是浪費!」林武大聲喝罵,「想你一個小小的奴婢,也沒有那麼大膽量偷藥,說,是不是林晨這廢物讓你乾的?」林武不屑的撇了一眼林晨,眼中寒光閃爍,心中顯然在醞釀着毒計。
「沒有,沒有人指使我,是我看林晨少爺受了傷,就私自拿了一點化淤膏,少爺饒命啊!」容姨照料林武有十多年了,看到林武眼中狠厲之色不時閃過,知道如果讓林晨落上一個指使之罪,肯定不會有好結果,所以,馬上將其扛下來。
「是嗎?你可想好了!」林武聲音淡漠的駭人。
「真的,奴婢不敢撒謊!」容姨肯定的說道。
林晨剛想要將這事應過來,卻發現容姨對自己隱晦的示意。
看到容姨這個樣子,林晨本就聰慧,頓時想清楚了關節。
自己在難離城本就風雨飄搖,無數人都想將自己名正言順的踩在腳下,只是缺少一個適合的藉口罷了,自己現在承認是自己指使容姨所謂,可以免去容姨的大部分罪責,但是自己的處境就堪憂了,最嚴重,有可能被囚禁,或是驅離林家。
當然這些後果,是林晨揣測得來,也許是太嚴重,危言聳聽,不過,他對自己的身世種種,太不了解,很難以把握這件事的後果,他被無端放逐在難離城,可能就是有人想要將他驅逐林家的前奏,這是他不能承受的後果。
因此他只能壓抑着心中的不甘,不忍,強忍着憤恨,殺意,默不作聲。
「賤婢,沒想到你倒是有同情心啊,但就有人是標準的廢物,窩囊廢,是不會同情你的!」林武瞥了一眼林晨,隨後獰笑着,一腳揣在容姨的小腹上。
啊……
容姨痛呼一聲,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