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聽到了,醫生說讓阿臣離開病房試試,可阿臣怎麼可能離開病房啊,總不能讓我找人把他敲暈了抗走吧!你有沒什麼辦法?」
吳雅言也蹙着眉,「媽,要不弄點致迷物,迷暈他?」
謝老太太,「……」
「不妥,阿臣的脾氣你也知道,這時候還是不要這麼招惹他的好。」
真將人迷暈了弄走,等傅奕臣醒來,還不得折騰的人仰馬翻。
「那怎麼辦?」
吳雅言也徹底沒了主意。
「謝奶奶,我去試試吧。」
這時候,門口突然傳來說話聲,是遲景行來了。
他明顯剛剛從部隊過來,身上還穿着軍裝,踏着軍靴。見謝老太太看過來,他摘掉寬沿兒軍帽,邁着大步走了進來。
謝老太太眼前一亮,「小遲啊,你快進去勸勸阿臣吧,醫生都說了,蘇蜜脫離生命危險了,他再這樣下去,自己都要有生命危險了。」
「我去試試吧,謝奶奶也別太擔心了。」遲景行點頭說道。
謝老太太鬆了一口氣,「麻煩你了,小遲。」
「阿臣是我兄弟,蘇蜜又是淼淼最好的朋友,就是不看阿臣,我也希望蘇蜜能儘快醒過來,不然淼淼回來也要難過……」
想到了白淼淼,遲景行的神情有些恍惚。
他甩了下頭,這才又沖謝老太太點了下頭,邁步進了裏頭的病房。
軍靴踩在地板上,腳步聲沉而有力,傅奕臣卻也不曾回頭看上一眼。
「把自己弄成這德行,不怕蘇蜜醒過來嫌棄你,不要你了?」
遲景行走到了傅奕臣的背後,看到傅奕臣夾雜着霜色的鬢角,震動了一下,旋即調侃着拍了拍傅奕臣的肩膀。
其實白淼淼剛離開那些天,他也白了不少頭髮,只不過沒有傅奕臣這麼集中明顯,一夜白頭,着實駭人。
傅奕臣沉默不語,遲景行也不在意,繼續道,「知道淼淼剛離開時,我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嗎?」
傅奕臣依舊沒接話,遲景行面上閃過一抹戾氣,自顧自的說道,「老子當時真想弄死那些讓老子女人傷心難過,遠走異國的人!當時最想做的不是去找她,而是把欺負過她的人都收拾一個遍,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