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長回答道。
「一個男人?」遲景行神情微變,捏緊了拳頭。
「是,你們是怎麼回事?一會兒入院,一會兒又出院,一會兒又有人來鬧事,怎麼這麼多狀態!」護士長有些嚴肅的說道。
遲景行沒聽她說話,就轉身大步而去,背影透着一股戾氣。
護士長搖了搖頭,沖那個被嚇壞了的小護士道,「忙去吧。」
「這個男人看起來挺在乎剛剛那位白小姐的呢,可惜了有那麼個難纏的媽,要是我,我可不敢嫁給他。」
小護士有些八卦的道,護士長瞪了她一眼,「干你的活去!」
遲景行從病房出來,直奔遲家。
家裏白天沒什麼人,很是安靜。
黃芸坐在客廳,叫了兩個服裝店的人來定做旗袍。
遲景行沉着臉走進來,不顧外人在場便到了黃芸面前,怒聲道,「你鬧夠了嗎?」
他注視着黃芸,說出了這麼多年來和她所說的第一句話。
他的口氣卻半點母子的溫情都沒有,反倒充滿了壓抑的怒火。
黃芸臉色泛白,眼眶發紅,也憤怒的盯着遲景行。
郭媽見母子兩人又要開戰,忙讓那兩個服裝店的人先行離開。
「你為了那個賤女人和媽媽……」黃芸聲音微顫,抬手指着遲景行。
「住口!」遲景行沒等黃芸謾罵出聲便喝止了她。
他盯着她,神情無比的冷厲,眼神卻充滿了失望和傷痛,捏了捏拳頭,深吸了一口氣,遲景行才漸漸控制住了脾氣。
他緩緩開口道,「媽,您到底在計較什麼?為什麼就是無法接受淼淼呢?」
他想要心平氣和的和黃芸談論這個問題,解決這個問題。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黃芸到底是為什麼就是不能接受白淼淼。
「因為那個女人根本就不適合你!」
「適不適合,只有我心裏最清楚。媽,您能不能放下成見好好的看看淼淼,兒子愛上的女人,若是一無是處,豈非說明您兒子就是個睜眼瞎?」
「阿行,是你被那個狐狸精給迷暈了頭,你就不能聽媽的嗎?難道媽會害你嗎?」
黃芸在這件事上,卻固執的驚人。
遲景行的耐心被一點點的消磨光,想到白淼淼再度因 黃芸而受到的侮辱和傷害,他只覺深深的厭煩和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