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植手術,她不可能不去的。
蘇蜜說完,四周一片沉寂,連傭人們都感受到了從傅奕臣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
傭人們一個個縮着腦袋,大氣不敢喘。
蘇蜜梗着脖子,抬頭看着樓梯上的傅奕臣。
他渾身緊繃,面色沉冷,驀然一笑,「好,你這女人可真是對得起我!」
他說着轉開視線,好像多看蘇蜜一眼,就會把自己氣的吐血。
「周伯,既然她那麼不樂意在這裏,就成全她!把她丟出去!」
「少爺!」
「我說丟出去!這個虛情假意的女人,我多看一眼就噁心!」傅奕臣怒吼。
周伯一臉無奈。
噁心?
蘇蜜站在那裏,感覺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嘲笑的,諷刺的,同情的
她臉上火辣辣的。
這樣的當眾羞辱,一向都是傅奕臣所擅長的,不是嗎。
心裏突然揪疼了下。
蘇蜜揚聲道,「不必丟,我自己出去!」
她說完,轉身就走。
樓上,傅奕臣瞧着蘇蜜離開的身影,臉色大變。
他的手一下子捏緊了樓梯扶手,骨節泛白,眼眸中有驚慌和氣恨閃過。
對了,現在他已經給她那個死鬼丈夫捐獻了骨髓。
再用丟出去這個來威脅這個女人,已經不管用了!
她恐怕樂得被他丟出去呢,該死的!
蘇蜜剛剛走到了玄關處,手指正要碰上門把手,突然一股大力從身後傳來。
有人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一拉一扯,又推了下她的肩膀。
「啊!」
蘇蜜驚呼一聲,已是被人壓在了玄關旁的牆壁上。
她睜大了眼睛,看到的是傅奕臣充滿戾氣的俊面。
「想過河拆橋,是不是?蘇蜜,你想的太美了!我是不會讓你離開這裏的,你休想!」
他朝着她怒吼,一雙深邃的眼眸染着瘋狂的淡紅。
蘇蜜怔住了,接着便開口道。
「讓人丟我出去的是傅少,現在傅少這樣又是什麼意思?」
傅奕臣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親口說的,看她一眼都嫌噁心。
既然他要將她當垃圾一樣丟出去,她又何必在此受辱?
反正本來蘇蜜就想的很清楚,傅奕臣捐獻了骨髓,她就離開。
瞧着蘇蜜冷着臉,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還和自己爭鋒相對的模樣,傅奕臣簡直恨不能掐死她。
他將蘇蜜死死壓在牆上,逼視着她,「我讓你走,你就走是吧?你這女人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他冷笑着,「我讓你現在就親我,你倒是給我親個看啊!」
蘇蜜,「」
見周伯等人都看了過來,蘇蜜臉上一陣熱,「你發什麼瘋,我才不親!你讓開!」
「呵,讓你走,你就走,讓你親我,倒是不聽了。你可真是能耐!」
他說着湊近蘇蜜,捏着她的下巴,便將她的臉抬了起來。
「啞巴了?說話!你就那麼想離開這麼嗎?」
「傅少,之前我們就說好的,我陪你一夜,你就捐獻骨髓。可是我滿足了你,你卻又反悔了。」
蘇蜜腦海中閃過這些時日來,傅奕臣的反覆無常,陰晴不定。
閃過他將她釘在牆壁上,差點捏死她,將她丟在後山,讓狼群追她,往她身上噴冷水,各種言語上的羞辱,限制她的自由
閃過他一言不合,就肆意折騰她的那些畫面。
她神情愈發堅定無懼,「是你一遍遍的反悔在先,我已經不欠你什麼了,我還多陪睡了多少天呢。現在我就算離開,也是正大光明,你沒權限制我的去留!」
傅奕臣盯着蘇蜜,臉上陰霾之氣越聚越多,他拳頭撐在她的臉色,握的咯咯直響。
他渾身都是暴怒之氣,隨時都會爆發一樣。
周伯嚇的趕緊跑了過來,「少爺,您冷靜一點」
「滾開!」
傅奕臣怒吼一聲,接着捏着蘇蜜的臉將她的臉抬得更高,近在咫尺的和她用眼神廝殺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