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捨不得這個姑娘啊。
不管李嬌嬌是為了刺我還是怎樣,但她確確實實將自己的貼身手帕送給了我,我小心翼翼地疊放起來放在了自己貼身的口袋。別的不說,沒事拿出來聞聞,還是挺提神醒腦的。
這一夜,睡得很香。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背了嶄新的書包到學校去。從初中跳到高中,也是一種全新的體驗,感覺自己是個大人了。學校門口人山人海,雖然我們學校高中挺垃圾的,但十里八鄉的人沒地方念書,也只能來這裏上。
因為本身就是本校的學生,所以我還算輕車熟路,很快就完成了報道流程,也領到了宿舍的鑰匙。
雖然我家就是本地的,但我還是想體驗下住校的生活,我媽並沒有攔我。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做這個學校的天,住校也方便一些。
領了鑰匙以後,我並沒急着回宿舍,而是先找到了楊帆,問他暑假倆月準備得怎樣。楊帆告訴我,他聯繫了好多人,但是願意跟我的只有十幾個。
我吃了一驚,說為什麼?!
楊帆苦着臉:「巍子,雖然你現在也挺有名氣的,之前跟陳峰幹仗更是一炮而紅,但陳峰勢力依舊不減,還是這個學校的天,人家就是想混,也會直接去跟陳峰,不會跟你的啊。那十來個人,還是咱們的鐵哥們,所以才對你不離不棄的。」
我無話可說,看來雖然鬧了那麼一場,陳峰的聲勢依舊如日中天。沒辦法,那天晚上在廢棄礦場的事屬於機密,光頭佬不讓我們對外面說,所以大家並不知道我有個逆天的舅舅,還覺得黑二代陳峰才是我們學校最牛逼的人物。
他們哪裏知道,陳峰那個老爹,都在我舅舅面前跪下叫過爺爺!
我咬着牙,眼睛裏也閃過一絲兇悍之氣,說道:「沒關係,我很快就會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個學校真正的王者……」
接下來,我和楊帆互相交了下底,知道彼此在哪個班、哪個宿舍,方便之後聯繫,然後便散了,我還要去宿舍鋪我的床。
不知道我的舍友是群什麼樣的人,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把他們也發展成兄弟。按着條子來到宿舍,一推開門,發現大家都已經到了。宿舍里是八個床位,就我那張床是空落落的,其他床位基本都鋪好了。
大家正各干各的,有收拾床的,有整理行李的,也有打掃衛生的,還有坐在床上發呆的。不知怎麼,我覺得宿舍裏面死氣沉沉的,一點少年人應該有的朝氣都沒有,我還想給大家做個自我介紹,看這氣氛也沒好意思說話。
我也過去收拾自己的床,正鋪着被單,就聽剛才坐在床上的那個舍友說道:「大家都說說該怎麼辦啊,老不吭聲也不是個事啊。」
眾人還是各干各的,誰也沒有說話,我覺得奇怪,就問那個學生:「怎麼回事?」
那學生長了一張苦瓜臉,又是垂頭喪氣的,看着就更苦了,說:「你還不知道嗎,一會兒高年級的要來收保護費。」
我說啊?誰要收保護費?
看我真不知道,那個學生才講起來,說剛才有人過來,讓每個宿舍的都準備好錢,一個人十塊,以後每個星期都得交。
我雖然也是本校的,但還真不知道高中部有這個規矩,於是又問起來,說誰啊,誰收?
這時候,大家才七嘴八舌起來,說是高三一個叫陳峰的收,聽說他是這個學校的天,如果有人敢不交的話,那接下來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苦瓜臉的學生說:「我這一個星期的生活費才三十,一下就交出去十塊,怎麼活啊?」
另一個學生說:「不交的話更活不下去,我來的時候就聽說了,那個陳峰家裏很有背景,他老爹是這個鎮上有名的大佬,掌控着所有的黑色勢力。」
「是啊,聽說那個陳峰比他爹還狠,初中的時候就是天,上了高中還是天,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所以啊,該交還是交吧,誰讓咱們來這上學啦!」
「唉,感覺就跟掉進狼窩裏一樣……」
眾人正七嘴八舌地說着,就聽「砰」的一聲,我們宿舍的門被人踹開了,兩個染着黃毛的學生走了進來,都是一臉兇悍,進來就嚷嚷:「錢都準備好了沒有?趕緊拿!」
大家都沒敢吭聲,紛紛從自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