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我回武當山找我師父,才發現,師父居然早已臥病在床了。
後來我問掌門,才知道師父是在雲遊天下的時候,因為好心而與歹人結了怨,被人暗害了,傷了六腑,無藥可治。
然後回到山上準備落葉歸根了。」
寧國府這邊,賈清靜靜的聽着柳湘蓮把他的事一一說出來。
&我回去的的時候,師父已經快要不行了。他老人家看見我回去,心裏很高興。只是,看着他風燭殘年的身子,我又,怎麼高興的起來?我下山給去請大夫,可是,每一個都說沒治了,六腑都破裂了......
掌門師叔也勸慰說,生死有命,師父他老人家也早過了古稀之年,一生也足以。
萬般無奈之下,我只得認命,準備安心守護師父他壽終正寢之後,再為他在山上守孝。」
賈清一聽知道必有逆轉,否則柳湘蓮也不會在這裏了。
果然,只見柳湘蓮臉上的悲戚之色一轉,竟帶了絲絲喜意,接着道:
&在師父已經快要不行,我連行頭都準備好的時候,天緣湊巧,我們武當派雲遊多年未歸的老掌門居然回山了。
然後,以他老人家的無上神力,竟生生將我師父原本破裂的六腑又聚在了一起!
只是,到底是遲了些。老掌門耗盡了內徑,終究還是沒能完全成功,只是堪堪止住了敗壞的勢頭。
好在,命終於保住了。
只是,老掌門說了,若要徹底治好這傷,只有每日以人參等物為引,蘊養身子,或有可能補回失去了的元氣。到那時,他再出手,以同樣的方式用內勁疏散引導,或許有痊癒的一日。
聽到師父還有希望痊癒,我欣喜萬分!
這養氣之物很多,其中最有效者不過老參了。只是,武當山乃修道之所,疏於錢物。這人參等物又是極為昂貴之物,稍上了一些年份的老參,動則上千數的銀子!
這般錢物,武當山如何能有?好在山上長老等皆藏有一些,倒是能解一時之急。我也下山訪親問友,借得銀錢用於買參。
人力有窮時,後來我聽說東北苦寒之地易長各種參類。迫不得已之下,我只得往這邊使勁了。」
聽到這裏,賈清驚道:「你怎麼敢?那邊可是韃子族的大本營!」
柳湘蓮一笑道:「是呢,我雖極力躲避。但時間久了,還是被發現了。然後他們就派人追殺我,好在讓我逃脫了回來。」
賈清見他說的輕鬆,問道:「可有收穫?」
柳湘蓮笑着從懷裏掏出一包東西,打開一看,果然,竟是六七隻上好黃參,還摻着土。其中一隻,主幹居然有兩指並粗,簡直快成精了!
&大哥果然非常人也!」
是啊,照柳湘蓮這成果,跑一趟白山黑水,那就是幾萬兩銀子的進賬,比做什麼生意都強!
柳湘蓮顯然也很高興。只是立馬又低落下來:「就這些,怕也只能維持半年之用,也不知道藉此能不能將師尊的身子養好。對了,出來幾個月,師尊那裏的用藥怕是已經斷了,我不能再耽擱了!
賈賢弟,就此告辭!」
說玩,柳湘蓮迫不及待的就站起來。
賈清自然看出了他的焦急之色。他拉住了他>
&大哥且再等等!」
說完就轉身進了後宅。片刻之後,賈清又走了回來。
柳湘蓮道:「我知道賈賢弟是想周濟於我,只是家師這傷所費太過,為兄還有它法,賢弟就不用管了。」
柳湘蓮不是沒和公侯府邸中沒掌家的子弟打過交道,知道他們雖然身份比尋常人尊貴,其實口袋裏並沒有多少銀兩。
他之所以願意還等在這裏,並不是覺得賈清能周濟他銀子,而是是因為他很欣賞賈清的為人及品性,不好一走了之。又知賈清是一番好意,這才如此道。
賈清笑道:「柳大哥這次可是小瞧人了,咱們再說說話,保證不會讓柳大哥失望就是!」
如此,柳湘蓮只好壓下心頭急躁,懷着一看究竟的心思,坐下和賈清說話。
……
賈母這邊,遠親降臨,自然是要開接風宴的。
榮國府早在榮慶堂的飯廳內準備好了宴席,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