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慘叫來的格外的悽厲,慘叫聲傳來的方向就在這座別墅的後面,當時我臉上的所有笑容都在那一瞬間凝滯了。
我知道,它,或者是它們,來了……
在從鹽坑返回的時候,一路上我和老白都能感覺得到,在我們的身後是有東西跟着的,只可惜我們放開自己的感應也無法搜尋捕捉到附近的生命氣息,只能作罷。
但是,我和老白的心裏一直都很清楚,平靜,只是暫時的。
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當下,我和老白,還有張博文三人率先行動,一溜煙就衝出了房間。然後,林青抱着墩兒、曹沅、媛三人飛快呈犄角將海瑟薇包圍在了中間,她們並沒有跟着我們三個一起行動,現在情況詭異,肯定不能將海瑟薇單獨留在房間中的,要不一回頭被人家掏了我們的老窩可就悲劇了。
那一聲慘叫來的清晰,方位很容易判斷,我和老白、張博文三人衝出了房間直奔着聲音的來源衝去,因為是在別墅後面的,所以,我們只能先進對面的房間,然後再過去,可惜,對面的房間房門緊鎖,還沒來得及打開,於是我乾脆上去一腳踹開了房門。
房間裏沒開燈,空空蕩蕩,我快步走向與門相對的窗戶,拉開窗戶就猛然跳了出去。
別墅不高,只有二層,剛剛那慘叫聲是從一層傳來,所以,當我跳下來的時候,很快就找到了發出慘叫的人。
這是與我們隨行而來的西方武士,也是個修煉者,只不過是西方修煉者。據說是海瑟薇的家人從一個在北歐的名字叫做瓦爾哈拉的修煉者組織裏面請來的,這個組織和海瑟薇的家族有着不淺的交情,這段時間一直都在護衛者海瑟薇的安全。
瓦爾哈拉,在北歐的神化傳說中是奧丁的神殿,只有真正的勇士在死後才能進入瓦爾哈拉神殿,這個組織以此為名,估計也是想網羅大量的勇士吧。
至於這個發出慘叫的武士,我倒是有一些印象,應該是一個實力在三段左右的武士,是個粗中有細的人,一路上和我打過幾次交道,現在已經死透了,躺在一樓的陽台上,腰間的大劍甚至都沒來得及抽出來就已經出事了,可見受到襲擊的時候應該是來的非常突然的,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遭受到了致命打擊,身上穿的麻衣上沾染着點點鮮血,尤其是在脖頸右側,那裏更是滲出了大量的鮮血,甚至將衣服都已經染紅了,顯然他受到的致命創傷應該就在脖頸右側的動脈血管上。
當下,我快步走到屍體前,想檢查一下傷口,結果我剛剛一碰死者的頭顱,他的頭顱頓時「噗通」一下就歪到了一邊,軟趴趴的。
頸骨已經斷了?
我眉頭跳了一下,心說這襲擊者還真不是個善茬兒,竟然直接將死者的脖子都給擰斷了,不過我也沒多想,很快實現就停留在了死者脖頸的傷口上,只見,在他脖子右側的動脈處,有四個很深很深的血洞,血洞比較纖細,皮肉翻卷,看上去倒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活活咬死的一樣。
「咬痕?」
張博文在我身旁看了一眼,嘀咕道:「難不成咱碰到了『西洋參』?這情況倒是和一些大粽子啃人差不多!」
「應該不是,好歹是個三段高手,如果是西洋參的話,想一下子弄死他……至少也得是天師級的西洋參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天師級的西洋參陰氣和屍氣已經非常重了,只要稍稍靠近,我必然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它根本沒有襲擊的機會。」
我們三個人說話的工夫,四周已經傳來了細細索索的腳步聲和一陣混亂的嘈雜聲,不多時,正在一樓休息的護衛已經趕到了,見有人死了,頓時人人大驚。
保羅上來問我:「葛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保羅的手裏還拿着手機,估摸着剛才正在房間裏面和奧地利官家解釋鹽坑古屍和茨威格的事情呢,聞訊才出來的。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方才我一樣閉上眼睛仔細感覺過四周,確實沒有發現異常的東西靠近過,感覺特別怪異,就跟在鹽坑裏面碰到那巨蝠的時候感覺是一模一樣的。
誰知,就在我們眾人被這突來的情況搞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之際,又是一聲悽厲的慘叫聲響起,在漆黑的夜空中飄蕩着。